第81页(1 / 1)

加入书签

('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全部都是一团糟。神思混沌之间,他还是想起了凌深。只有他的丈夫,在令他痛苦的同时还能给予他一丝慰藉。

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灌入喉咙,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不知不觉间,他喝多了。困闷加速了酒精的作用,他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昏睡过去。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二楼卧室的门开了。凌深披着睡袍走出来。

他其实听到塞涅尔回来的声音,本想着要不要像前几天一样,打开房门和自己的妻子打声招呼,但听到塞涅尔上楼的脚步声,想着这么晚了就算了。可他躺在床上一直也没睡着。

直到过了凌晨十二点,他听到塞涅尔又走到楼下去。

尽管夫妻关系不好,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喝酒抽烟的习惯。家里的威士忌存放数量一直在变化,客厅或者餐厅里也总有残留的烟味,在特种部队里养成的观察力导致他对细节和味道非常敏感。塞涅尔的日常工作压力大,他能理解,所以从来没说过什么。

但通常塞涅尔喝一点就会回到房间,而今晚在楼下待的时间显然过长了。他担心妻子是不是喝多了或者哪里不舒服,才决定下楼去看看。

在餐厅里,他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睡着的塞涅尔,金色的头发被朦胧缭绕的烟雾笼罩着,黯淡模糊。

果然是喝多了。

他没有喊醒塞涅尔,只是小心翼翼地把他的Omega打横抱起来。当塞涅尔靠在自己的肩头时,他突然发现妻子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红色指印,像是被人掐过的样子。他知道塞涅尔今晚是和哥哥去了罗宾家里,应当不存在与别人起冲突的可能。

能在塞涅尔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大概率就是克莱蒙斯。

在全然算不上亲密的日常相处中,他逐渐能隐约感觉到塞涅尔本人的权力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妻子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和家族。这对兄弟说不上感情有多好,但比起艾希曼家的许多人来说,克莱蒙斯对塞涅尔的态度还算友好温和。

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分歧会闹到动手的地步,凌深不便多问,却不由有些心疼和怜惜。

他放轻了脚步声,慢慢走上三楼。把人放到床上后,他又下楼翻出家里的药箱,还真找到了活血化瘀的药膏。

回到房间后,他小心翼翼地替塞涅尔上了点药,之后又帮一点意识都没有的妻子脱掉了外头的睡袍。裸色的真丝睡袍顺着皮肤滑落,露出里头莹白的身躯。醉得浑然不知的塞涅尔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躺着。

不知是不是塞涅尔喝得太多了,烈酒的味道把凌深也熏得晕头转向,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让视线停留在妻子赤裸的身体上。

塞涅尔上一次发情期的第一天,他们几乎在书房里做了一整天,那也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抚摸这个男人的身体。此刻他和塞涅尔挨得那么近,这具诱人夺目的躯体就这么毫无遮挡地闯入他的眼中,皮肤的香气萦绕在暧昧的夜色里,那一段活色生香记忆忽然变为了生动的影像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缓缓伸出手去,手指悬在了塞涅尔裸露的肩膀上方,犹豫了几秒后,轻柔地落在了男人的皮肤上。指尖慢慢掠过肩膀的弧度,沿着柔和的手臂线条往下,肌肤在夜里都像珍珠一样洋溢着淡淡的光泽,纹理几乎平滑到让触感消失在他粗糙的指腹中。他没有关于皮肉的知觉,只感受到了某种如同呼吸一般无法捕捉的东西在他们相触的皮肤间流淌着。

忽然间,塞涅尔动了一下,他惊慌地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昏聩迷乱的神思在刹那间从醺醺然中清醒过来。

但很庆幸的是他的妻子没有醒来,只是像在做梦一样微微蹙起眉头。他看到塞涅尔的手不安地揪住了被子,指关节从白皙剔透的皮肤里凸起,像在释放着什么内生的情绪,冲击了他的眼睛。

目光一动,他才注意到了塞涅尔枕边的白衬衫,并惊讶地发觉那是自己的衬衫,上边还残留着很淡的他的信息素味道。方才他的注意力都被Omega的身体吸引了,竟然没有看到这么明显的一件东西出现在塞涅尔的床上。

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是靠着一件带有信息素的衬衫入睡的吗?凌深被这样的认知吓了一跳。

三年多,那就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千多次日夜交错,一千多次从明到暗又从暗到明,除了发情期的时候,这个Omega难道都是这样抱着一件衬衫度过的吗?他沉默地想着,视线又一次落到了塞涅尔睡着的侧颜上。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