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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涅尔擅长利用一切意想不到却可用的要素达成自己的目的,哪怕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害。他知道如果告诉凌深,格蕾塔说的是凌深不愿意和他生孩子,这个Alpha只会更多地对口无遮拦的格蕾塔产生厌恶;而如果告诉凌深,格蕾塔拿这件事来嘲讽他没有生育能力,反倒会引发凌深对被自己拒绝过的妻子的怜惜。

真实的话是什么并不重要,如何打动自己的丈夫才重要。更何况在凌深的印象中,格蕾塔就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不过他并没有把对凌深的感情当作像名利场的权力游戏那样,只有欺骗、没有真诚。他发自内心地深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他知道这一套之所以能有效,是因为他所有的感情都不是虚假的,他在这些年里的所有痛苦感受也都是真实的。

凌深不是傻子,而他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面对凌深的时候,他没有办法扮演一个不是自己的人。他不是艾希曼议员,他是塞涅尔,仅仅只是爱着凌深的塞涅尔。

那些汹涌澎湃到无法压抑的情感在每分每秒都不受控地流向他心爱的男人,那巨大而强烈到令他自己都神思昏聩的爱意,哪怕只是偷偷溜出一点点,都在不懈地冲击着凌深对他严防死守的内心。

而他现在选择了向凌深袒露自己在感情中的所有脆弱。他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凌深,他会因为得不到丈夫的爱而痛苦难过,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深爱着他。

这天晚上过后,凌深对塞涅尔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不少,偶尔还会主动关心妻子几句。塞涅尔非常满足于这样的状态。他知道以凌深的性格,如果自己不提,对方是不会跟他离婚的,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要凌深一辈子都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说:

因为深哥一个父亲惨死战场,另一个自杀,除了弟弟就没有家了,所以在塞涅尔听来“丧家之犬”就很恶毒。哥哥姐姐这么说他老公,他会超级生气。

第29章

休会期结束了,议会重新进入忙碌的正常工作日程,积压的和新的提案都陆续进入各个委员会进行辩论听证,扩大退伍军人医疗保障的提案也再一次进入公众视线。

前段时间关于帕特的言论事件在媒体和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金灿然一战成名,之后又写了一篇关于扩大退伍军人医疗保障提案的评论文章。文章指出,退役后的军人应当享有获得重新接受良好教育、获得足够医疗保障、获得有报酬的工作以及免于因战争造成的残疾和病痛导致的失业之忧的权利。他驳斥了以帕特为代表的民主联盟党人关于“自由”的价值观,认为“真正的个人自由必然要依托于经济安全和独立”,不能因为将越来越多的财政投入无限扩大的战争中而剥夺这些人享有经济保障的权利。

当然,作为一个自由进步党人,金灿然的文章立场鲜明,也有不少保守派学者和政治评论家撰文或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观点反驳他。有来有回的论战反倒促使民众更加关心这一法案的进程。

帕特没有办法再在这个问题上挣扎了。想要竞选,就不能无视民意,哪怕他心里依旧认为这个提案毫无道理,只是为了供养一些有生存能力却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而增添政府的财政负担,进一步加大了政府债务危机的风险。

在冬季休会期结束后,对于参众两院的议员们,新的一年才算正式开始。议会有一个社交习惯,就是在议员们返回工作之前举办一场晚宴,参众两院的议员都会参加。

由于议会中Alpha的数量明显占据多数,晚宴还会邀请一些Omega社会名流或是娱乐明星前来参加。此前就有Alpha议员和参加晚宴的Omega明星闹出过风流韵事,不过这些桃色新闻反倒成了Alpha们之间的谈资,这个习惯也没有因此改变。

但在许多Alpha议员的眼中,Omega明星不如已经结婚的“联邦之花”来得有吸引力。前者有相貌的资本,后者却兼具美貌和权力。征服美貌远比征服权力容易太多,美色对于这些Alpha来说过于稀松平常。塞涅尔一到场,就不断有Alpha过来与他攀谈。

而到了跳舞的环节,塞涅尔把他当晚的第一支舞献给了参议院议长,也就是副总统罗宾。在宴会厅中心舞池的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罗宾揽着塞涅尔的腰,塞涅尔搭着罗宾的肩膀,两人双手相交,缓缓移动着步伐。

“塞涅尔,好久不见。”罗宾望着那双诱人的幽蓝的眼睛,情不自禁般说。

塞涅尔笑了笑,轻声回道:“并没有很久,只是有几天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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