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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很不理性也很不体面,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他偏偏就选择了最不像他平时处事风格的一种。只因为“钟道宁”这三个字是他的愧疚和不甘。

坐在钟道宁对面,他难受得几乎吃不下一口饭。

那个男人看到他那么突兀地坐下,还是落落大方地向他伸出手,温和地与他的丈夫交谈又没有一点逾越的举动,钟道宁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凌深和钟道宁曾经彼此爱慕,是他和他的家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拆散了本可以走到一起的两个这么好的人。他不堂堂正正,所以他没有底气。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就不疼吗?他快疼死了。

方才在楼下看到凌深望着自己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点恍惚和无奈,他真的很想哭。他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快要疯了。

在巨大的悲哀之中,他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个毁灭般的念头。疯狂的、冲动的、不顾一切的,他无法再克制自己,无法再这么一步一步地慢慢来,无法再谨慎衡量着凌深的反应。就算再一次被推开,他也要这么尝试一次。

他关掉花洒,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然后穿上了白色蕾丝丁字裤,又在外头披了一件纯白真丝睡袍。他打开门,往楼下走去,而当快到二楼的楼梯口时,听到了开门声。凌深走了出来,恰好与他面对面,四目相接。两人都有些微微讶异,大约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碰面。

此时,这对夫妻就站在凌深的房门口,隔着一点距离互相望着,相对无言。

正当凌深想打破这种长久缄默时,塞涅尔先动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去抓住凌深的手指,胸膛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看向丈夫的眼睛。

“可以和我做一次吗?不在发情期,就今晚。”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胸口一下子涌起了一股滞涩感,凌深望着面前快要哭出来的妻子,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塞涅尔的手都在抖,他看到凌深没有什么反应,又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半步,垂着眼,低声下气地问道:“就一次……可以吗?”

半分钟的沉默都是如此难以承受,几乎要熬干他的期盼,当他快要绝望之时,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了。凌深一言不发,却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房门关上了,两人站在床边无所适从。除了发情期的本能交合和塞涅尔中了催情剂的那次意外,他们还没有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做过爱。

凌深的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先坐到自己床上,然后牵着塞涅尔的手,把人引向自己。下一刻,他被塞涅尔推倒在床上,金发的男人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塞涅尔抓起他的左手,低头垂眸,在他手背的伤疤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他看到身上的美人缓缓俯下身,引着他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身体。他的掌心触到了塞涅尔的脸颊,他的妻子微微侧过脸,望向他的眼神缱绻动人又充满着哀伤的眷恋。

此刻的塞涅尔看上去有一种妩媚的温柔,眉眼间全部的锋利都化为流转的柔情蜜意,如一汪蓝色的热流炽烈地朝自己心爱的男人倾泻。虽然他没有放出信息素,空气中却仿佛萦绕着一股清甜的花香,让凌深的每一次呼吸中都满是芬芳。“联邦之花”从来只为一个人盛放,娇美的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颤颤地枕着爱人的手打开了自己,袒露出只为这一个人跳动的鲜活的真心。

仿佛献祭一般,美丽的男人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件礼品,渴求凝视着他的那双眼睛接纳,祈祷那双手不要再撕裂他毫无防备的心。他静默无言,小心翼翼地握着凌深的手,引着那只微微发颤的左手来到自己的胸口,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睡袍。

凌深也没有说话,深沉的眼神就跟着自己的手移动。他能感觉到肌肤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划过,丝绸般光滑没有任何阻碍。胸口的凸起拨撩过掌心的神经,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痒意。平坦的小腹有浅浅的沟壑,柔韧的腰肢弯出很优美的弧度,毫无遮盖的丰腴臀部极富弹性,他的手指陷进了那软肉里。指尖顺着那隐秘的深谷来到后侧腿根,再一路往下摸过肌肉饱满的大腿和纤长有力的小腿。

无论是视觉上还是触感上,都是很美、很诱人的身体。他心里默默想着。

塞涅尔低伏到他的胸口,用右手轻柔地抚摸他左肩上的刀疤,然后垂首亲吻着。他先是感觉到柔软的嘴唇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又感受到一阵微痒的湿润——塞涅尔正用舌头舔舐他的伤口。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按住了那塌陷下去的腰,两人的下半身完全贴在了一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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