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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蒙斯愣了一下,转而又点了根烟:“他本来就该这么爱塞涅尔。”

还不等柳锡说什么,他很快再次开口:“对了,你们说起提案的事了吗?”

“没有,吃饭的时候说的都是凌的工作,他更关心丈夫的晋升前途和萨南半岛的形势。”柳锡双臂抱胸,站在灯光下,“不过你弟弟挺厉害的,年纪轻轻又经历那些事,还能有这样的能量,竟然让党内高层和内阁动用到那么多资源,甚至把军方都扯出来了。”

柳锡先是在医院碰到了马库斯,后来又听韩梦私底下提了一嘴,心里清楚塞涅尔在废除授权的提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今天没和克莱蒙斯主动提这回事,也是不知道这个当哥哥的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我最近实在是顾不上这些,所以问问你。”克莱蒙斯说得不太明确,“他做事站在议会的立场,我能理解,不过现在的时机不对。”

“那你认为什么是适合的时机?”柳锡侧脸问道。

克莱蒙斯平静地说:“时机就和那些地缘动态一样,从来都不是预先给定的,我现在说不出来。不过如果你进入下一届的内阁,我们可能有机会探讨。”

柳锡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向我抛橄榄枝?”

“别告诉总统先生。”克莱蒙斯只是笑了下。

墨菲斯暗流涌动,萨南半岛上也危机四伏。

在一处靠近穆萨的破旧的出租屋内,几声枪响后,两名裹着黑头巾、身穿紧身T恤和工装裤的Alpha男性确认倒在血泊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其中一人对着被爆头的奥德里奇拍下了一张照片,发送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上:「解决」。

他们把整个公寓搜刮了一遍,带走了里面所有值钱的物品,包括手机、电脑、奥德里奇手上戴着的那块手表和满满一个手提袋的现金,然后大摇大摆地在周围居民的注视下离开。

半个小时后,兰德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自家能源公司驻联邦分公司的安全主管打来的,告诉他公司系统的“安全问题”已经修复,让他放心。他听完只说了一句“知道了”,没什么表情地摁掉电话,继续给女儿讲睡前故事。

深夜时分,在和克莱蒙斯的性爱结束后,他才搂着丈夫的脖子,轻声说:“他死了。”

克莱蒙斯还在妻子的体内没有抽身,他望着兰德水蒙蒙的眼睛,看到刚才因为持续高潮而留下的泪痕还未干涸,仿若在为另一个人流泪那样。

他用拇指拂过妻子湿润的脸颊,没由来地问道:“你难过吗?”

兰德怔愣一瞬,没有移开眼神,摇了摇头。

“以后我只有你了……”他凝视着丈夫那在黑夜里变得幽蓝的眼睛,把手心按在克莱蒙斯的心脏上方,哑声喃喃,“那你这里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克莱蒙斯抓住他放在自己心口的手,沉着嗓子说道:“清理过了,不会再有别人。”

不知为何,兰德好像在那双蓝眼睛里抓住了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情绪。

他安静地与丈夫对视了一会儿,抬手撩开克莱蒙斯散落在额前的金发,声音很轻:“那天你挡在我身前,很危险。”

克莱蒙斯皱了下眉,语气又变得不太好:“你知道凌深有多爱塞涅尔吗?还是你以为他真的不敢杀我们?他从前在前线出生入死多少年,你当他是什么人?他只要开枪……”

“可你挡在我身前了。”兰德打断了他的话。

“不然呢?”克莱蒙斯提高了一点声音,似是无奈地反问。

兰德沉默着,目光却执拗地锁在自己丈夫脸上。

良久过后,克莱蒙斯终于轻声叹了口气,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兰德,以前所有的那些事,就到今晚为止,行吗?”

呼吸声都在轻微颤抖,兰德点点头,哽咽着“嗯”了一声。

克莱蒙斯俯身抱住自己的妻子,肩背上的皮肤被兰德狠狠抓得发疼。他听到一点点像是眼泪的声音和一句含糊不清的“对不起”,竟突如其来地感到眼睛一阵酸涩。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他们没有再说话,长长久久地抱在一起,似乎想让过去的一切都消散在彼此的心跳里。

作者有话说:

虽然可能无人在意,但前文提到过柳锡是支持半岛战争的。屁股决定脑袋,他立刻转换立场(其实他原来的活不带立场,基本是技术活)。

塞涅尔面对的也不只是他哥哥,他想做的动到了别人的大蛋糕,所以阻力一层叠一层。除了他的爱情和婚姻是稳定的,外部一切都不稳定。但他经历过许多事,而且因为深哥爱死他了,反倒在面对压力的时候心态会更加良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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