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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京咕哝了一声。

余杭白听得清楚,他在叫骆可,两个字惊雷般落在他耳中,差点把他劈为灰烬。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余杭白久久才收回视线,他抬起头瞧着玄关处他们的那张照片,幸福的,鲜活的,他们一家人。

那一晚他没有离开,想了很多、很多。

*

骆可失踪半个月后我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因为小叔的腿不方便,原本我是尽量在家办公的,如果必须要出去就会让我新的生活助理王梓桐过来。

虽然小叔说不用,但我还是不放心让小叔自己在家。

但现在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小叔给我发消息我不回,打电话我不接,小叔来找我,我装作不在。

所以最近我要么是在公司发了疯的工作,要么就是喝了酒后开始发疯,不是睡在公司就是睡在酒店。

偶尔我会突然从这种状态里清醒过来,我会厌恶我的行为,我会着急忙慌地想回家看看小叔。

可没等我做出具体行动,我就会再次发疯。

“该死!”

我把烟灰缸重重丢了出去,把办公室的玻璃都砸出了裂纹。

我刚刚忽然头脑清醒过来,想给小叔打个电话,可我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我已经有预感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我会失去我身体的控制权,我撑着办公桌剧烈的呼吸完全不受控制,眼睛里爆满红血丝。

不行!

我才不会任由什么鬼东西控制我的身体。

在我感到意识有些模糊的那一刻,我咬着牙,发狠地拿起笔筒里的钢笔向我的手掌刺了下去。

“嘶——”

我痛得猛吸气,红色的血流出,疼痛果然让我清醒了些。

我摸向座机,我一定要给小叔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回家,我想他,告诉他,有什么鬼东西控制了我的身体。

抬起的手被无形的压力阻止着,我发狠地嘶吼起来,像是突破了结界般把红到快出血的手拍到了座机上。

止不住地抖,抖得我差点拿不起听筒,后面那颗之前咬坏又修好的牙被再次咬坏。

按下小叔的手机号码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困难的事情,不过总算是要成功了,手掌心都快要被我戳烂。

只差最后一个拨打键,我就可以把一切告诉小叔了。

我红着眼摸过去。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地抬眼看去。

一刹那,我的脑袋又陷入进那种被裹挟的状态,骆可也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像是一个魔咒。

我完全忘记了我之前在干什么,我怔怔的看着满是血的手,还有立在上面的钢笔,又抹了下嘴角的血。

疑惑又茫然。

机械的说了句:“进。”

王梓桐拎着一个保温饭盒走了进来:“闻总,余先生给你煲了汤,让我送过来。”

我皱眉,不耐烦的:“你拿去喝吧。”

王梓桐面露犹豫,余先生腿还瘸着做这些实在不容易,可每次送来闻总都没有吃。

他有点搞不懂,来之前他打听过的,闻总最看重这个小叔了,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他甚至都不回家。

我挑眉:“还有事。”

王梓桐摇了摇头,离开了办公室,不能浪费的把玉米冬瓜排骨汤喝了。

回去后,余杭白问道:“他喝了吗?”

王梓桐忙不迭点头:“喝了。”

余杭白又极其自然随意的问了句:“好喝吗?”

王梓桐全无察觉,脱口而出:“好喝。”

对话结束,他后知后觉惴惴不安的向余杭白看去,蹩脚的解释了句:“闻总今天特忙,没时间喝又不想浪费你的心意,所以才让我喝掉的。”

余杭白做着ppt,“嗯”了声。

骆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去了警察局,警察说他们已经找到人了,确认了对方的安全,可是对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所以警察不能告诉我骆可在哪。

冬天的风冷的刺骨,我茫然若失地走在街上,苦笑出声,他是安全的,可是他不愿意见我……

他不愿意见我……

我抬起头,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弧度和寒冷席卷着我,原来这就是被抛弃的感觉吗?原来这就是骆可一次又一次从我这里得到的吗?

我抬手按在心脏上,原来这种感觉这么痛啊,这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余杭白瞧着从漆黑夜空落下来的雪花,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他又看向手机,根据位置显示闻时京现在在骆可的小区,这已经是他这一阵子第7次过去了。

肖秘今天来了一趟,以看他的名义,但是话里话外是在提醒他最近闻时京的状态不大好,已经有些影响到工作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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