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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直在安乐宫陪着安妃,太医都被叫了回来,仔细地给六殿下把脉,得到了与柳仪温别无二致的结果,甚至看了他的药方,找不出一丝错处。

柳仪温守在六殿下的床上,又是擦汗又是喂药的,可算是将一碗汤药都喂了进去,没多久高热就退了。

“柳太医瞧着年岁不大,医术倒是不错。”安乐宫主管老太监看着自家小主子的脸色好了不少,面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

被有资历的老太监夸赞自己的医术,柳仪温微微红了脸。

宋琲服了药,情况有所好转,柳仪温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安妃娘娘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早朝为由打发走了皇帝,顺带着让其他太医都离开,只留下了柳仪温。

皇帝走后,安妃立刻止了哭声,用帕子拭去了眼泪,除了红肿着的眼睛,又恢复了美颜端庄的模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医。

而后饮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清清冽冽地道:“你是柳庆的小徒弟柳仪温?”

柳仪温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明就里,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是。”

安妃勾唇微微一笑,“本宫知道了,今日多谢柳太医了,日后还要麻烦你。”她示意身边的大宫女递上了沉甸甸的荷包。

柳仪温不敢接,连忙以头磕地,“为殿下医治是微臣的本分,微臣不敢……”

“这是柳太医应得的,是娘娘的一番心意,柳太医万不可辜负才是。”大宫女打断了柳仪温的话,直接将荷包放进了柳仪温怀里。

沉重的一袋子直接砸在了柳仪温的手心,宛如接了一块烫手山芋……

第2章

天光擦亮,太医院有来交接之人,柳仪温散职了,那包沉甸甸的荷包在怀里揣着,像块大石头一般压着。

柳仪温从来没有收过这么多赏银,一面感慨不愧是安乐宫出手如此阔绰,一面又心事重重,仔仔细细地复盘着,生怕刚刚诊脉时有什么纰漏,回到府中也是惴惴不安。

这里是师父柳庆的府邸,自己被师父带在身边培养,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药童,变成了师父身边的小医师,毁了身契成为良民,他就从太医院的大通铺搬了出来,住进了柳府。

到如今已经十年了,他成功地考进了太医院,可还没有能力没有银子购置新屋,就一直住在这儿。

“小少爷回来啦。”丫鬟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帮柳仪温拿东西。

“师父呢?”

“大人去宫里了。”

柳仪温点了点头就回屋了。

到了下午,柳仪温准时出现在太医院,睡了一早上,他的气色好了许多,悄悄地打了一个哈欠后就精神抖擞,继续备药。

正巧,柳庆给皇帝请平安脉回来,柳仪温想过去和他说两句话。

刚打了一声招呼,就被前来的一个老太监打断了。

来人是安妃娘娘身边的主管太监刘公公,“柳太医,安妃娘娘召您前去。”然后笑眯眯地对柳仪温道:“小柳太医也一起吧。”

柳仪温心中的慌乱不断增加,按理只让师父去就行了,毕竟师父是六殿下的主治太医,可偏偏又叫上了自己,难道是昨夜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柳仪温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是实在是没有给如此位高贵重的人物看过诊,总是不安的。

反观柳庆镇定很多,按照惯例给六殿下请脉。

“皇儿的身子如何?”安妃娘娘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殿下的脉象平稳,后续好好将养即可,微臣会调整补药的方子,虽幼时落下的病根不能根除,但也不至于伤了根本。”柳庆如是说道。

“那便好。”安妃怜爱地抚摸着宋琲红通通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可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柳庆低着头,踟蹰着道:“有一事,还请娘娘批准。”

“说。”

柳庆把心一横,“微臣已年近五十,身体精力也有些力不从心,恐不能再好好照顾六殿下,微臣想告老还乡。”

安妃看着一旁的柳庆,微微蹙起眉头,然而只是一瞬间,视线又落在了柳仪温身上,道:“昨夜可是多亏了柳太医呢。”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柳仪温立刻道:“微臣不敢,为殿下请脉是微臣的荣幸。”

话术没有漏洞,偏偏柳庆额间的汗珠滑落下来。

“瞧瞧,多有礼的孩子。”安妃眼光流转,道:“听闻是柳太医带出来的小徒弟,本宫想着皇儿的身子不好,既然柳太医有些力不从心了,那就让你的小徒弟给你搭把手,正好他也与皇儿同龄,本宫瞧着他很合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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