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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微臣学过。”

柳庆有头风的毛病,柳仪温为了让师父松快一些特意去学了手法,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手法娴熟。

“做医者还真是样样都要会啊。”

柳仪温没有反驳,只静静地点了点头。

宋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

柳仪温喜欢宋琲安静不说话的样子,因为这样自己就不用去费神怎么回答他了。

蜡烛钟一点一点地燃烧着,烧到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水温慢慢下去,宋琲挣开眼睛喊了林之盛进来。

林之盛服侍宋琲穿衣,一身鸦青色掺杂金丝银线绣制的寝衣,紧紧一根系带系住,露出宽厚的胸膛。

宋琲将柳仪温上下一打量,看见他的袖口衣摆湿了,就连衣襟都沾了一些水渍,不由得道:“今日真是麻烦小柳太医了,耽误了一些,时辰,宫门已经下钥,看来小柳太医只能将就着在这儿歇一晚了。”

柳仪温愣了愣,室内早已燃起了烛火,窗外漆黑一片看,估摸着时辰,宫门早就锁了。

“小柳太医就在这儿洗一洗吧。”

林之盛悄悄地看了一眼主子的神色,心下了然,立刻安排人去打水换水,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柳太医,这是换洗衣物,由于准备的匆忙可能不合尺寸,还望您见谅,奴才就在外头,柳太医若是有事喊奴才一声便是。”林之盛眉眼带着笑意。

要是奴才就是主子的另一张嘴另一种体现,他自小跟着小主子,最是能察言观色,体察主心,自然知道小主子对柳仪温的特别优待,万万不敢怠慢。

“公公哪里话,是我麻烦公公了。”柳仪温朝林之盛行了行礼,聊表谢意。

“哎呦,不麻烦不麻烦。”林之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待林之盛走后,柳仪温解了腰封,随着衣物的散落,露出了光洁瘦削的脊背,如瀑布般的长发散开,遮住了一大片光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十分平坦,又摸了摸只有软软的肉,一点都没有宋琲的看起来紧实与弧度,不免有些郁闷,一脚跨进了浴桶。

第7章

柳仪温只泡了一会儿,简单清洗一下就出来。

一出来发现宋琲已经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盖着一床薄被,柳仪温擦拭着头发走过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要睡在哪里呢,这座寝殿似乎也没有第二张床了。

柳仪温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张太妃椅,如同一张小榻,可勉强将就一夜,于是走过去坐下。

已经是春日了,不过夜间还有一些凉意,幸好小榻上还有一床薄被,不至于被冷死。

宋琲等了许久也不见小太医过来,于是睁开了眼睛,发现人已经坐在小榻上擦头发了。

小脸儿被浴房的热气蒸得粉扑扑的,乌黑亮丽的头发垂在胸前,衬得肌肤更加的雪白,发丝上的水珠滴落,浸湿了胸前一小片衣襟。

由于是薄薄的寝衣,在水渍的浸染下,一抹红樱若隐若现。

这小太医!

柳仪温专心致志地擦着头发,忽然听到了沉沉的一声呼唤,“嗯?”

抬眸望去,发现宋琲已经醒了,以为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于是走过去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殿下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那倒没有,只是小柳太医睡在小榻上不冷吗?”

“没事,微臣在太医院值夜的时候睡过更加简陋的。”只要能睡觉就好,哪里还管床铺好不好,再说了太妃椅可比他们的小榻精致舒服多了,还有软垫呢。

谁知宋琲居然掀开了被子,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望向柳仪温,眼角含着笑意。

柳仪温一愣。

啊,这……是要邀自己同塌而眠吗?

柳仪温立刻低下头,“殿下若无不适之处,微臣就先去歇息了。”

“我身上冷得很,想要有人暖一暖,小柳太医身为医者,是不是职责所在呢?”

柳仪温顿住了脚步,他总觉得今日之事是宋琲故意的,现在的情况让他这样的想法达到了极点。

哪有主子会让奴才睡自己的床榻的,如此私密的东西,又不是有什么小癖好。

见柳仪温迟迟未动,宋琲故作难过,捂着胸口轻轻地锤了锤,“哎,都怪我这副不争气的身子,害得小柳太医夜深了不能归家,还得留在宫中服侍,若是小柳太医因此而受寒晕倒,真真是我的过错,我知道生病是很难受的事情,我也不想让小柳太医经历此事……”

说得是处处为人着想感天动地,就差流眼泪了。

柳仪温一时心软,也在深深地愧疚自己不该以小人之心来揣度宋琲的“别有用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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