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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城一场疫灾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找不到解决之法,便只能将可疑之人全部焚烧殆尽,直到此事被皇帝知晓,开启藏书阁寻求解决之法。
天下医书皆藏于太医院藏书阁中,非身居高位不可拜读,如果学尽其中知识赋予实践用于百姓,世上的痛苦与离别便可少上许多。
“我懂了,太医院是最大的平台,能够看得更高望得更远。”
柳仪温点了点头。
程书礼想了想,不禁道:“可是仪温,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有了这样的能力未必还能实现心愿,就像柳院首一样,穷其一生困在宫中,一个你,一个院首,力量微弱,不足以解天下万民之祸。”
柳仪温一愣,一阵默然。
凭他一人如何走得高,走得远呢……
柳仪温忽然郁闷起来,饮下了一杯酒,擦了擦唇边的酒液,喃喃着,“就算微不足道也要试试啊……”
“什么?”程书礼感觉自己喝的酒有点多,竟然没有听清。
“喝酒。”柳仪温与程书礼碰了碰酒杯。
两人说说聊聊间,一壶酒就下了肚。
林之盛一路赶来了柳府,由于经常来这里请人,外头的小厮也没有拦着,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柳仪温的房前,“柳太医,柳太医!殿下有些身子不适,还请柳太医过去瞧瞧啊。”
“呃……”程书礼还没有怎么醉,看着旁边已经趴下的柳仪温,尴尬得挠了挠脸颊,“可现在柳太医怕是不太方便。”
话音刚落,柳仪温猛地抬头,迷迷糊糊地盯着来人,可连人都看不清,“嗯?怎么了?”
林之盛盯着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柳仪温,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来意说了一遍。
“啊?”醉酒的柳仪温有些迟钝,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大着舌头道:“那……那走吧。”
柳仪温得靠着别人的搀扶才能站起来,刚到门口就扶着树吐了个酣畅淋漓,回来时打了一个踉跄,还好程书礼扶了一把,不然就要栽倒柳府门口的路牙子上了。
程书礼给他擦了擦嘴巴,又急又气,可林之盛就在旁边,他也不能说出楚王的不是来,只能担忧地问着,“仪温,你还好吗?公公,你看仪温这样也不能诊脉啊。”
林之盛看着柳仪温这软若无骨的模样,也是无可奈何,自家主子非点名让柳太医来,扛也得扛回去,能怎么办呢。
顶着凛冽的寒风,林之盛的汗珠都要冒出来了,“外头就有马车,到时候喂些解酒药就是了,耽误不了什么。”
程书礼都要把后槽牙咬碎了,在林之盛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合力把柳仪温送上了马车,柳仪温直接趴着睡着了。
刚刚吐了一些,又睡了一觉,柳仪温是清醒了不少,下车的时候都没让林之盛扶着,不过还是走得东倒西歪,差点儿被地上的杂草绊了一跤。
林之盛没有直接将柳仪温带到宋琲那儿,而是揣度着主子的心思,把人先带去了浴房,柳仪温正迷迷糊糊着,乖得不行,让脱衣就脱衣,让抬手就抬手的,甚至还喂了一碗醒酒汤。
最后洗干净的柳仪温一身清爽,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裹挟着满身的清香,推开了宋琲的房门……
第25章
宋琲吃了解药, 又泡了一个冷水澡,身体上的那股燥热感散去, 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潮红,看上去正常了不少。
室内没有燃碳火,凉嗖嗖的,但想着柳仪温怕冷,又让人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暖和和的,宋琲穿着寝衣, 靠着贵妃椅在闭目养神。
没多久,柳仪温推开了门, 穿着一身竹青色衣袍, 外头罩着一件银线绣织着玉兰花的月白色小袄, 围着一圈溜光水滑的毛边, 宛如翩翩公子, 漂亮雅正。
但差点儿再门滑了一跤,滑稽得像只小鸭子,努着嘴巴, 颇为不满地看了看门槛,又抬头望向宋琲, “殿下,你哪儿不舒服啊?”
“不知道, 你看看呢?”宋琲将手伸了出来。
柳仪温乖乖地搬了张板凳坐过来, 连药箱都忘记拿了,直接上手把脉。
静静地探着宋琲的脉象, 可探着探着就开始昏昏欲睡,脑袋一歪就又要睡过去了, 自然什么都没有病症都把出来。
宋琲稳稳地拖住了柳仪温的小脑袋,一靠近就闻到了淡淡桂花甜味儿,是桂花酒的味道。
“喝酒了吗?”
“没有!”柳仪温猛地抬头,十分认真地看着宋琲,矢口否认着,“我没有喝酒,你不要胡说哦~”
他还记得宋琲说以后不让他喝酒的话,不能让他发现的。
宋琲好以整暇地笑道:“啊?那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一股甜甜的桂花香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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