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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仪温径直地从张彬春身边走过,都没有留下一个眼神。
张彬春气急了,直接上前扒拉他一下,“柳仪温,我在和你说话呢!”
柳仪温一个欠身甩开了他的手,淡淡道:“你有和我拌嘴的功夫,不如去好好侍奉皇后,听闻近日皇后娘娘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可想而知不是你们无能的表现?”
“那是皇后娘娘的心病,还不是太子……”张彬春立刻噤声,咬了咬嘴唇不再说下去,皇帝已经下旨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能外传,随即冷笑一声,“你以为楚王的病真的能好吗?”
“你什么意思?”柳仪温回过头来,眼神锐利,狠狠地盯着张彬春,他又想起了之前他给宋琲下药的事情,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又给楚王殿下下药了?”
“什么下药?我没有!”张彬春瞪大了眼睛,矢口否认,“连柳院首都棘手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你解决,楚王养了两年,调理了两年就能好了?你别做梦了!”
张彬春的话倒是提醒了柳仪温,宋琲的体含弱症,除了幼时落水落下的后遗症,是否还会有人为的原因。
***
楚王府内。
柳仪温仔细地给宋琲把脉,身体是在慢慢好转的,只是时间问题,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他还是把与张彬春的对话说了出来。
“别听他说瞎话,我的身体情况我能不知道吗?就算是有人下药,你会把不出来吗?”
“世上病症千千万,药材丹丸也千千万,我也不是都能辨别出来的。”柳仪温对自己的医术是有信心的,寻常病症不会看错,疑难杂症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但疑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是不可能轻易消除的,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他只能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
“那你也不信你的师父吗?连他都没有看出来,又怎么可能会存在呢?”
柳仪温微微一愣。
宋琲的脉案全部记录在册,前期不光师父一人看诊,还有其他的太医陪同,十年来如一日的脉象,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是探不出一丝蛛丝马迹的。
可明明已经被判定了身体没有痊愈的可能了,却偏偏在他来了安乐宫之后有所好转呢?
“那只能说明阿温的医术高明,远在柳院首之上。”宋琲面不改色道。
柳仪温摇了摇头,就算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就算是自从自己到了宋琲身边,他的身体才有好转,他也不会认为自己能够比得上师父,因为他的那些药方都是在师父指点下完成的,只是近一年才开始独立开具。
“殿下,会不会是后期那个下药的人减少了剂量呢?”
宋琲的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但很快掩饰了过去,“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连院首都看不出来的药,他如果要害我又有什么理由减少分量呢?”
是啊,没道理啊。
宋琲看着柳仪温又陷入沉思的模样,继续道:“所以只是你在瞎想而已,如今我的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其余的事情并不重要。”
“很重要,张彬春已经给你下过一次药了,只是被发现的及时才没有得逞,若是再有下一次呢。”柳仪温变得焦虑起来,很是不安。
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与宋琲相关的事情都会变得不冷静不理智,说他是疑心病太重也好,是被害妄想也罢,他就是没有办法让张彬春所说的轻飘飘地飞走。
“柳仪温,没事的,”宋琲发现柳仪温的情绪不对,抱住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在这宫里待了十多年,看了太多太多不堪的事情,我会比你还要小心,除却幼时的那场意外,我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险境之中的。”
“殿下……”
“阿温,你以前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的,如果诊断不出来那就是不存在,你是我的太医,若是心不定,我又如何安全呢?”
柳仪温猛地一怔,这句话犹如午夜的钟声,狠狠地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宋琲的一举一动在牵扯他的内心呢。
柳仪温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我知道了,我会照顾殿下的身体,让殿下与常人无异。”
“嗯,我相信小柳太医。”宋琲怜爱地将柳仪温拥入怀中。
第27章
新年过后一个月, 天气渐渐地暖和了起来,柳庆也频繁被叫去宫中。
刚刚从勤政殿出来, 柳仪温跟在柳庆的身份,不禁道:“陛下头风发作的越发频繁了。”
“是,陛下年岁渐长,已不似少年人一般身强体壮,恢复力快了,不过针灸下去就不会再受疼痛困扰,只是太容易反反复复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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