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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有事也不用来来回回地跑的,很辛苦,我又不会跑掉。”柳仪温还记得宋琲从济城一路赶来还累了三天三夜呢,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真怕你跑掉,这些天来,你总是不能让我安心,好像我要失去你一般,如果不是行程急,我真想把你一起带走。”宋琲悄悄儿地牵起了柳仪温的手,轻轻地磨搓着,贪恋着手心里的那丝温暖,舍不得放开。
柳仪温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让宋琲握着自己的手。
“你这样,我更加不安。”宋琲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
“我只要你一个,这是真话。”
柳仪温愣了愣,又将手附在了宋琲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嗯,我相信你。”
这一夜,宋琲是抱着柳仪温睡得,只是安安静静地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来慰藉自己这些天来的不安。
柳仪温久久没有睡着,看着宋琲的睡颜,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可最终还是停滞了下来。
在即将放下时被宋琲捞住了,先是亲了亲,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柳仪温嘴角微微一翘,轻声细语道:“我会跑的。”
第二日清晨,柳仪温醒来的时候,宋琲就不在了,床铺的另一半已经凉透,估计天不亮就离开了。
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搬运东西的声响,柳仪温知道该出发了,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麻溜地爬了起来,可坐起来时有一阵晕乎乎的感觉,休息了片刻才好一些,之后赶紧把自己穿戴整齐了。
就在正准备过去打开房门的时候,那阵眩晕就又来了,幸好稳稳地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不然就直接栽倒下去了,肚子也传来了一阵阵的疼,难受得想要呕吐。
这次缓了好久都没有平复下去,眼前有些发虚,柳仪温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都白了。
本来是不想当一回事的,但忽然想到疫病刚过去,自己的症状又有点不妙,担心会被感染了,于是就为自己号脉。
脉象滑如走珠,脉动流利,是……是喜脉!
柳仪温惊得瞪大了双眼,猛地抽回了手,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累极了才会这样,一定是把错了。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重新摸脉,然后不管摸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他怀孕了!
已经有五个月了,算算日子,就是在七夕那段时间怀上的。
柳仪温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焦虑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怀孕,明明他不是小哥儿啊,没有生育的功能啊。
焦躁不安的情绪环绕着,柳仪温赶紧过去将房门反锁上,将窗户什么的通通关紧,然后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五个月大的肚子已经伏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该说这是一个乖宝宝呢,还是自己太过迟钝了。
可是近日来,他确实是食量增大,容易瞌睡,只是因为疫病出于高度紧张与强压之下才会没有发觉,等缓过劲儿来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舒服。
柳仪温对着一面小小的铜镜照着,浑身上下都没有找到一颗小红痣,没有孕痣就不可能会怀孕,这是古籍中所记载的,从未有过特例。
难不成自己还能变异!
难道他变成小怪物了吗?
柳仪温坐在床边惴惴不安,心烦意乱地啃着自己的手指甲不知所措。
五个月了,打掉是很有风险的,一不小心自己的命就丢了,而且刚刚的脉象显示它很健康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毫发无损,足以见得它是多么的顽强。
安妃娘娘会放过他吗?本来她就不喜欢自己和宋琲搅和在一起的,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小娃娃,她会更厌恶吧。
不不不,他也不能回去做太医了,如果被人发现就完蛋了,不止自己完蛋,就连师父都得跟着完蛋,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柳仪温宛如天塌了一般,坐立不安,走来走去不是,坐下来也不是,肚子还点难受,柳仪温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抓耳挠腮。
如果早一点发现呢,如果在宋琲还在这里的时候发现呢?他就不是这样无助了。
“咚咚咚——”
南越尘敲门道:“柳太医,您收拾好了吗?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柳仪温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感觉穿衣服,“好……好了!”
李携言迎了上来,看了看柳仪温的状态,担忧道:“你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昨天没睡好吗?”
“没……没什么。”柳仪温弓着腰身,遮掩着自己的小肚子,然后问南越尘道:“殿下是不是已经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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