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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医师们也不扭捏,纷纷地把东西都分掉,因为柳仪温经常帮助邻居,每出去一趟都会收获满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他们有时候也会给柳仪温送些吃的用的。
“你也是的,不留着给自己吃,青菜有什么好的。”馆主吊着个嘴走过来数落柳仪温。
“我吃不完的,我喜欢虾。”柳仪温拎着一小块猪肉塞进了馆主怀里,“您带回去给您小孙女儿吃,别给我煮了。”
平时馆主就很照顾他,家里烧好的鱼啊肉啊之类的都会偷偷地给他送一些,柳仪温自然要礼尚往来。
“你啊你,就是心太善,下次别人再没空,你也别出外诊了,眼见着天气寒冷,别磕着碰着了,”馆主拎着肉,又凑在柳仪温耳边小声道:“我刚煮了两颗鸡蛋,还热乎着呢,快去吃掉。”
“唉,知道了。”柳仪温笑呵呵地走了进去。
刚掀开帘子,大叔正巧翻了进来,手紧紧地捂着手臂,脸色惨白,好像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了。
柳仪温连忙扯下帘子,把他扶进了里屋,转身又去拿自己的药箱,赶紧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只是经过简单的包扎,布条和血肉都黏在了一起,模糊一片,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柳仪温都不禁眉心一跳。
是被刀砍伤的,已经深可见骨了,柳仪温一阵难过与担忧,但也不敢耽误,“百消丹没有了,麻草也没有库存,伤口太深了,需要缝合,你得忍一忍。”
大叔看都没有看一眼,点了点头,“缝吧。”
柳仪温穿了细针,放在火上烤,然后扎进了皮肉,一点一点地缝合,血肉模糊一片,慢慢地粘连了在一起。
大叔愣是没有吭一声,只是额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等缝合完毕后才用帕子擦了擦汗珠。
柳仪温用清水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手指都在轻轻颤抖,不禁道:“这伤又得养一个月了,你不能总是这样的,世上的恶人是杀不完的,虽然坏人很可恶,但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的。”
认识曾大叔已经一个月了,时常不在家,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伤,这次是最严重的一次了。
“无妨的,只是这次的人比较棘手罢了,下次不会了。”
柳仪温心中酸涩不已,他不知道大叔身上经历什么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大叔总是表现得脾气不好面色冷峻,但他能够感知出来大叔是个好人,帮他采买东西,帮他打小混混,还给他免房租,柳仪温心中是很感激他的。
“嘶——”大叔表情苦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柳仪温站起了身,担忧道。
“头风犯了,老毛病了。”
“我帮你扎几针。”
柳仪温取出银针,摸索着大叔的穴道,一一扎针,大叔顿时松快了许多,但他心中还是有些难过,大叔不仅要在外做着刀口舔血的事情,还有身体上的老毛病,都是令人担忧的。
“我好很多了,你也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大叔瞧他都要哭的模样,连忙宽慰两句,“孕期最忌难过了,当年……”大叔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大叔和他聊天的时候总会毫无防备地提到“当年”,可当年究竟怎么样,还是没有丝毫的只言片语。
最后还是柳仪温自觉地扯开了话题,说想去许府瞧瞧,大叔同意了,等过几日,城主得空了就去和他说一声,打开许府的大门。
“世仁确实是少有的良善之人,也受过他的帮助,那时候他家的小娃娃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呢,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谁知道几年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半大的孩子都没有放过。”大叔一阵的惋惜与唏嘘。
按照时间,他说的小娃娃应该就是自己了。
柳仪温对大叔又生了几分亲切感,“你和许医师很熟吗?”
“是啊,我与他相识于幼时,后来我与城主,还有世仁结为异性兄弟,”大叔的眼眶都不禁湿润了,“他家那个小娃娃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善”,世仁这辈子将这个字贯彻到底了。”十多年过去了,每次想到心还是有些抽疼。
柳仪温眼角通红一片,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隐隐地期待着,“大叔还记得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了。”
“许善知。”两人异口同声着。
许世仁的名号在月城并不陌生,但孩子的名字通常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大叔十分地惊讶,紧紧地盯着柳仪温脸,想要一点一点地与记忆中许世仁重合起来。
柳仪温轻轻一笑,“大叔,你抱的那个小娃娃就是我啊。”
“你……你是世仁的孩子!”大叔的眼睛“唰”地一下子睁大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忍不住试探着,“这……他还有一个名字的,这个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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