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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拿到嘴边吹起来。笛声悠扬,但她却不知道自己在吹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双手拿着那支黑色的笛,深黑色的眼睛宁静地望着远方……
他,苏天繁,他离家二十多年了,有朝一日,原来他也能够找到知音。这是一种多么熟悉的感觉。突然间,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吹笛诉忠泪成殇。
凌卿钰一吹笛,所有往事都涌上来了。以往她都是和舒长墨一起。而现在,她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
舒长墨呢?
凌卿钰越吹,笛声越来越不稳定。冷风吹得她满脸通红,她想舒长墨了。她想他几日夜晚一起在水榭中吹笛,想他白日里一同与他练剑,时不时在清晨逛逛集市……
可以说,凌卿钰最近性子越来越开朗,多半是由两个人一起结伴。舒长墨的性格也变了。
那些美好的景象都浮动在眼前,如此真实。
她的调子开始有些变得古怪,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眼睛慢慢变得湿润……鼻子也酸酸的。怎么?她又要流泪了?
夜晚如此寂静,凌卿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天魔教教主。她可不想出丑。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后半夜里,有人想上来打钟,见马车迟迟没有出现,以为是有人偷盗,便开始不知所措。苏天繁像是从梦境中醒了一样,带着凌卿钰,又乘着马车下去了。
第152章 一场离合
大风吹得凌卿钰眼睛都红了,同时也吹干了她脸上险些滴下来的眼泪。
两个人下去之后,很明显打钟的人十分惊诧,不知道为何会有人那么晚了再上钟楼。
苏天繁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说话了,到底也没有追问下去,毕竟他也知道凌卿钰的思想十分奇怪,性格也是。
“很晚了,估计得是后半夜了,回房吧。”“慢着,教主,在下心情欠佳,能否再陪在下一会儿。”
知道她直,说什么都不怕。
苏天繁点点头:“那我们去——去一个开满花的地方,那里的土壤有种神奇的魔力,夜间会发出荧光。”他说道。凌卿钰只管跟着他走,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
不知道舒长墨究竟怎么样了。这个问题她一直都在想,只是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卿钰门怎么样了,花未然怎么样了。
花未然当然已经待在花神庙了。只是他谁也不见,也不露面。
不就是被逐出去了吗,一个精英团团长而已。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为何花未然会这样。
但是他连声音都来不及发一句,等到有人发现他时,他脖子上、手上已经满是青筋。
难道卿钰楼很安全?为何一出来就中了毒。花未然神志不清,当他被袭击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花神殿,身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洗浴完。在他被袭击的那一瞬间,他来不及眨眼。
花未然手动了动,知道自己还清醒着,但是只知道自己中毒,发生的一切他全忘记。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有侍从跪在榻边,枕边一位穿着灰袍的老大夫不断擦着汗。
江湖上奇门医圣,谁不是这种全身发狠的毒是某个会术法的门派干的。归根到底,讲了很多,实在是找不到根源。
大夫摇摇头,转过身便提起木箱,就离开了。
下属们各个愤恨,都怀疑是与花未然交手最近的卿钰门所做。
左白轼闻之,立即带人前来。
看了许久,认定是砂眩教。因为凌卿钰说过,所以他记住了。
砂眩教的读,往往都会在体内产生淡绿色的毒液,贯彻全身再从喉口冒出,若是女性,便是得以生还,若是男性,便生不如死。
这种手段,舒长墨也差点受过。
花未然疼痛难忍,他的病发作起来也没那么难受。
凌卿钰还不知道,因为花未然不让说。除了那几个贴身的侍从,没有人知道。
苏天繁一走进那片草地,脚下的土地便全都成了黄色,像是千万只萤火虫,比他自己手上的好看了许多,也亮了许多。凌卿钰不适应,眯上了眼,不过过了一会儿,便适应了。
“天魔教的东西,真是在下在下面,都没有见到过的。大开了眼界,实在是想不到。”凌卿钰说道。
除了这一片诱人的草地,还有一刻花树。“这是樱花吗。四月中旬,樱花应该已经谢完了。”
尽管她知道问这个没有意义,但是又想想,觉得实在没有话题可说。
“当然是有代价的。”苏天繁叹了一口气。“为了这一次能够邀请四方朋友前来赏花……凌大人可别外传。我们天魔教在有些花伤,下了一些小法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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