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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面之上镌刻着诡异的符文,墨黑之中交织着密密麻麻的血红丝线。
黑红交织本应亮眼,但此刻却泛着死气黯淡无光。
宫千艺不自觉的伸出双手,颤抖的接过妖王翎,放于掌中细细摩挲。
就像他父亲当年那般,将此物视若珍宝。
阿念见宫千艺接过,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继而道:
“当年那少主,虽不知从何得知宫家有此物,却应是为此物而来。”
“在最后一刻宫夫人将此物交给了我父亲,我父亲不肯舍弃宫家独自逃难,便把这妖王翎交于了我。
这妖王翎虽可以号令群妖,但如今已无人知晓如何开启此物,若少主想用还是要想些办法。”
他与父亲便是冲着宫家的妖王血脉而来,自愿守护宫家为妖侍。
若有一日宫千艺可以开启妖王翎,所有妖族都会有所感应,纷纷臣服于他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情,这便是妖族存于血脉之中的忠诚。
阿念说罢,见宫千艺久久不语,才想到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急忙解释道:
“宫家自古便留着妖王血脉,阿念不知为何在少主身上察觉不到一丝妖气,想必是家主与宫夫人用了些办法。
当年,家主和我父亲拼了性命送走了你我二人,阿念却在途中意外与少主失散,直到近日阿念才终于寻到少主消息。
阿念得知少主如今身处清风门十分担心,若是突生意外少主被仙门中人察觉异样,必定会有性命之忧,阿念无奈只好用此法引少主前来。”
宫家虽有妖王血脉传承,但他们却是人族。
阿念心知这几日为了引来清风门的人前来此地,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过火。
他无法进入仙门只能用此办法,而他也记不清这几日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
谁知,宫千艺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如今的他刚刚记起血海深仇,又何来心思考虑他人生死。
他问:“阿念可知,当年是何人?”
他的音异常冷静,眸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焰。
阿念闻言,摇头:“阿念不知,但那人身上有血咒,是少主的父亲用生命为代价下的咒法。若是见到那少主阿念自会有感应,因为血咒是种在心脏之处,永生永世无法拔除。”
宫千艺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继而他又问:“阿念可愿,同我回去?”
阿念闻言忽而抬眸,有些疑惑:“少主,不跟阿念离开仙门?”
他如此费力为的便是带宫千艺离开,宫千艺的血脉太过特殊,若是被仙门少主发现便只有死路一条。
宫千艺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阿念可以感应,那我便带着你拜访仙门。如若还是找不到那人,我便带着你云游四方,总有一天会寻到那牲畜。”
他眸中火光愈演愈烈,如果寻到仇人他定要亲手杀了他。
如若现在的他还不行,总有一日他也要手刃仇敌。
宫家的血债,必定要以血来偿——
“少主,阿念可以附身在你身上,也可以暂时压制住妖气,但若是遇到那少主,阿念的妖气便会瞬间大涨,少主可愿冒此风险。”
阿念抬眸望向宫千艺,在触及到那双燃着烈焰的眸子,阿念便再也没有说什么……
随即,宫千艺的眸中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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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艺,千艺……”
耳畔忽然传来赵梓奕焦急的声音,宫千艺猛地睁开双眸……
此刻的他正躺在赵梓奕的怀中,而他的周围皆是刚刚清醒过来的众少主……
赵梓奕的发髻有些乱,眼眶也泛着红,那疲惫的样子令宫千艺一阵心痛……
“千艺,你终于醒了,吓死师哥了。”
赵梓奕见宫千艺终于清醒,一时竟差点落下泪来。
宫千艺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大批的修士也纷纷被困于幻境之中无法脱身,而他也只好不眠不休的守在此地。
“师哥,我无事。”
宫千艺刚一出声,便发觉自己的声音异常干哑。
赵梓奕闻言急忙拿出一壶清水,送到了宫千艺的唇边,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喝。
“我们回家吧,那魅狐已经跑了,这里的缚邪网全断了在待下去也没有意义。”
赵梓奕说罢,便扶着宫千艺起身。
忽然,宫千艺惊觉此刻的阿念应该是附在了自己身上,他的眼角扫过身旁的赵梓奕,生怕他会察觉出异样。
“少主,阿念压制住了妖气,莫怕。”
正在此时,阿念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宫千艺一跳。
许是第一次对赵梓奕隐瞒这般大事,宫千艺的心脏开始狂跳,即使极力克制,他的神情依旧有些慌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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