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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不睡？”

熟悉的声音自宫千亿耳畔响起，宫千亿不自觉的抖了几下。

他望向来人，眸中一片死灰，早已没了当初的悸动。

段清言若是论皮相来讲，确实是极好的。

他身形高大却不消瘦，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仿若谪仙入凡。

一头墨发天生顺滑，发髻随意挽起却不邋遢。

他眉间一点朱砂不淡不艳自成风骨，一双狭长凤眸清冷淡漠却又饱含威严。

他不语之时静立于天地之间，眸中淡然眉目如画，戛然一副妙笔丹青。

“环顾左右，莫不是还想逃？”

第7章 折磨

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但这次却是直接贴近宫千亿的耳畔。

宫千亿抬眸望去与那乌檀色的凤眸对视。

那是血液干涸的颜色，与他额间那抹朱砂相衬，竟显得分外好看。

屋内早已熄烛只剩窗外朦胧月色，借着月光宫千亿看的真切。

那双好看的眸子含着怒气，还夹杂着最原始的欲与火光。

宫千亿忽而说道：“留我在身边，就不怕我杀了你？”

他可以杀一次，便可以杀第二次，第三次——

段清言看着宫千亿满是杀意的眸子，忽然笑了，“不怕，为师只要你，没有心也要留下你的身子。”

他的眸子很冷，他直视宫千亿起身上前不断逼近。

直到将那宫千亿抵到了墙壁之上。

宫千亿见段清言靠近，刚想下意识的阻拦，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臂，早已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努力稳住心神，威胁道：“清言仙尊就不怕我告发你？堂堂仙门至尊第一仙门掌门人，竟对自己的徒弟生了别样的心思，甚至还想做一些枉为人伦之事。”

宫千亿说罢，便抬眸与段清言对视，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愤，一双黝黑的桃花眸竟蕴出了一汪水汽。

谁知段清言只是浅笑，他贴近宫千亿的耳畔，缓缓的道：“若是千亿说了，那为师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占有你，折磨你，羞辱你……践踏你。”

他的语气很淡，淡然却分外残忍。

宫千亿明显是被这话吓了一跳，段清言有如今的地位，不知废了他多少心计与手段。

他不信段清言不在乎，但看着那双火光越演越烈的眸子，却不敢再激怒于他。

“你师徒苟合，绝非正道。”

沉默片刻，宫千亿只能这般说道。

段清言闻言唇边笑意更浓，他竟直接揽住了宫千亿纤细的腰肢。

他抵住宫千亿的额间，直视他的双眸，一字一句的道：“我所欲，便是世间正道。”

他感受到怀中宫千亿颤抖的越加厉害，他便笑的越发放肆，“若千亿在想逃，为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梓奕的面……”

最后两个字，他并未说出口，但那口型却被宫千亿看的真真切切。

简单直接却又粗俗不堪的话，竟是从清言仙尊的口中而出。

宫千亿心内为之一震，继而又一次落下泪来，不是他懦弱而是他真的崩溃了。

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师尊，是养育他长大的师尊。

他承认自己曾经对他存过别样的感情，但这一切都应该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天终结了。

“为何要这样对我？”

宫千亿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泪水不断自眸中滑落。

段清言看到他落泪，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不过却是转瞬即逝。

他语气更加残忍的道：“千亿当真不知？那一日-你做了什么，全都忘记了吗？”

“你知那日为师旧疾复发，便对为师刀剑相向。最后还是打碎了那瓶疗伤的丹药转身离去，千亿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段清言说罢，忽而吻上了宫千亿的眼角，吻上了那颗鲜红似血的朱砂痣。

他的神情有些疯狂，不断的吻着那一滴又一滴的热泪。

“你该死！！！”

宫千亿无力推开他，只能又一次愤怒的咆哮出声。

他心知若此刻段清言得知，他便是当年那个宫家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

怕是不会在留半分情面直接杀了他。

他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段清言闻言眸中忽而蕴起寒霜，他抬起手紧紧捏住宫千亿纤细的脖颈，逼着他直视自己，他冷笑一声：

“千亿你且道来，为师为何该死？是因为我杀了那邪祟吗？”

不等宫千亿答话，段清言便狠狠吻上了宫千亿的唇。

任凭他如何哭喊挣扎，扼住他颈间的手也没有丝毫放松力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强迫自己停下来。

他不顾哭泣的宫千亿，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道：“为师可以容忍千亿的顽劣，但决不允许背叛.……不允许逃离……更不允许千亿心内……有旁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