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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千亿刚要起身,胸口之处又是一阵剧痛,他猛喘了几口气,逼着自己强行站起来。
“这女人,还真敢下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那里还在渗着血迹。
那匕首若是在偏上半寸,他的命便算是代在林若依手上了。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今这难得的恻隐之心,也被这现实狠狠抽了一巴掌。
忽然,女人的尖叫传来。
紧接着,便是刀剑碰撞的震鸣之声。
男人的嘶吼声喊杀声不绝于耳,宫千亿立于窗边眸中忽明忽暗。
他听着听着,忽而笑了。
他的双眸含着热泪。
他的唇角渗着血流。他握紧双拳指节发白……
他心头赤红永不停歇。
但那笑容,依旧邪肆而乖张。
看样子,虽过程不是他所预期,但结局却相差无几。
也许过了今夜,所有人都会知晓,仙门至尊段清言,究竟有多么卑劣不堪。
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了得到歃血剑,甘愿迎娶自己不爱之人。
又因为一己私欲,想将那无辜的女子杀害,偷凰转凤换成自己的徒弟。
他喜好男风,师徒苟合,残害无辜。
无论哪一条都可以将他清高的而具撕碎,都可以将他打入无间地狱。
他要做的便是将他拉下神坛将他一步一步推向深渊。
既然无法下手杀他,那他便要夺走段清言所重视的一切.夺走他的权力,夺走他的尊严。
他要将这男人带入地狱,同他一起沉沦,一起跌入无尽深渊。
这一夜,清风门内异常混乱。
清言仙尊大婚当晚,竟同自己的新婚妻子刀剑相向。
若不是林若依有歃血剑在手,怕是早就死在了段清言的剑下。
这事虽不会外传,但门内弟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晚都会闹的人尽皆知。
待到段清言寻到宫千亿之时,已是第二日破晓时分。
“千亿……我的千亿……”
段清言紧紧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少年,视若珍宝。
他浑身颤抖几度落泪,从未这般失控过。
此时的宫千亿早已因失血过多,昏死在了林若依房内,他的身上还穿着那件大红的喜袍。
谁知,段清言竟丝毫不顾及,他直接起着阙,一路行至了清风殿内。
路过弟子见此景无不惊讶,心内也惊觉昨夜之事并不简单,定是另有隐情。
‘雀儿‘终是归了笼。
但这结局却令他,不甚欢喜清风殿。
入夜,清风殿内红烛摇曳红纱满天段清言寸步不离守在床榻旁,他望向那昏睡的少年,凤眸蕴着雾气却黯淡无光。
忽然,他眸中一亮,继而起身吻上了少年有些苍白的唇瓣。
宫千亿睡了很久,在梦里他又一次梦到了段清言,梦到了那双乌檀色的眸子。
待他睁眼之际,他见那双眸子骤然一亮。
他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就那样任由他抱着吻着,任由他肆意索取……
段清言的唇很凉,和他整个人一般冰冷无情。
但那触感很软,令他好似坠入云端。在那双冰凉略带薄茧的大手伸入之际。
宫千亿的脑中骤然电闪雷鸣。
“咳咳咳……”
他刚想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心头之处随着这震荡,又一次渗出了殷殷血迹。
那疼痛使他清醒,但那双燃着欲火的凤眸却令他沉沦他多想沉浸于此,多想沉浸于这温软堕落的情潮。
忽然,他的脑中闪过那断壁残垣过那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闪过那熊熊烈焰,闪过那腐朽与绝望。
他猛地推开段清言,冷声道:“你在干嘛?”
他眸光扫过周身,他的衣袍很干净此刻却凌乱不堪,浑身上下都泛着动情的潮红。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换好了衣袍,胸口之处也缠绕着厚实的纱带。
是谁替他清理血迹?
是谁替他更换衣袍?
是谁替他包扎伤口?
这一切不言而喻。
想到此处,他的心脏开始狂跳,那里本就受过重伤如今越发疼痛难忍。
段清言早已动情,此刻忽然被推开,难得露出狼狈之色。
他急忙稳了稳心神,挥了挥衣袖扫去衣袍之上并不存在的尘灰,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他轻声道:“洞房。”
他轻抬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千亿,双眸冷淡极却坦坦荡荡。
说罢,他便又一次欺身而,上将那少年压在了身下。
他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宫千亿受伤的心头,继而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亲昵格外疯狂,好似狂风骤雨,暴雨落地溅起阵阵涟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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