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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他的嗓音很哑。
他见那男人点头,又道:“我恨你,我便会杀了你!”
他唇边笑意更浓,好似孩童般天真无邪。
他见那男人又一次点了点头,他终究又一次问了出来,他道:“我于你,究竟算什么?”
“我……我的……”
段清言从未见过这般样子的宫千亿,他的心内只剩痛楚。
他好想呐喊,好想嘶吼出声。
但那强烈的痛楚,终究战胜了一切,令他再次沉默,令他无法述说。
森·晚·许是诅咒,许是冤孽,许是他不配,又何须强求。
他本就是那无心之人,许是连人也不是。
过了片刻他忽而抬眸,他望向那少年,一字一句的道:“我的……掌中之物。”
他见那光芒又一次散去,他见那双桃花眸一如死水。
既然他定要那答案,那他便说出来……
如若恨意,可以令那少年活下去,那他便不再需要。
咣当一声,长剑落于地上。
段清言跌入埃。
宫千亿坠入了深渊……她忽而上前,又一次吻上了段清言的唇。
既然是掌中之物,那他定要‘安守本分’秋日本就凉薄,它是温暖的终结,它是严寒的初始。
入夜,秋风萧瑟,山雨欲来。
宫千亿强忍着痛楚,任由那男人贪婪的索取,摇曳的烛火倒映出交叠的身影。
一遍一遍无休无止,他早已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恨,亦或者是本能的驱使……
极致的爱恨纠葛,本就会衍生情欲的火光.情爱便是那泡了蛇蝎的美酒,初时入口只觉香醇浓郁,使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待到那毒反上来之时,便犹如万箭穿心令人痛苦不堪,最终湮灭生之光芒。
但谁说那光芒便是灭亡。
许是重生之火,许是希望之光。
伴着血腥,伴着杀戮。
终将,胜者为王。
宫千亿房内。
“千亿,今晚要不要出去走走?”
赵梓奕坐于茶案旁,一边喝着清茶一边与宫千亿闲谈。
近日,清风门内一直风平浪静。
自宫千亿习得如何取悦段清言之后,段清言果然松了口。
他不但允许宫千亿在这清风门内随意走动,更是允许他自由出入。
不过每当宫千亿要出门,段清言必定会跟随左右。
亦或者只允许他一人出门,不许他带着赵梓奕。
如今的宫千亿,好似又过上了从前的日子。
平日里,便在这清风门内修行,偶尔下山偷闲半日。
唯一不同的是,每到夜深人静之际,段清言会时常现于他房中。
二人缠绵依旧。
宫千亿有些食髓知味,并不会太过反抗,但身体却越发疲乏。
“师尊不会允许我夜间出门。”
宫千亿声音一如往常,但眸中却有些落寞。
“但今日不同往日。”
说罢,他便从衣袖之中,拿出个小小的锦盒递给宫千亿,他笑着道:“千亿,生辰快乐。”
宫千亿抬手接过,轻轻打开便看到了一只木人偶,只一眼他便笑了出来。
那人偶是一个年幼,但很漂亮的孩子。
他衣衫褴褛发髻凌乱,一双枯瘦的小手紧握身前。
那孩子生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眸,那黝黑的眸间闪着星光蕴着雾气,胆怯而好奇的望向周围。
那样子可怜至极,只一眼便令人心生怜爱。
这正是赵梓奕看到宫千亿的第一眼。
只一眼这孩子便住进了他的心间。
今日与其说是宫千亿的生辰,不如说是他的重生之日。
就在这一日,段清言带回了年幼的宫千亿,也是这一日他成为了宫千亿的师尊。
“喜欢吗?”
赵梓奕见宫千亿笑的眉眼弯弯,柔声问。
宫千亿点了点头,那眸间又一次蕴起了水雾。
他是何其幸运。
他是何其不幸。
若他没有遇到那个男人,他兴许会死。
会死饥寒交迫的冬夜。
会死在凶残恶犬的牙。会死在凉薄淡漠的人心
但他如今这般活着,又同死去有何分别?
“师哥,谢谢你。”宫千亿忽而道。
赵梓奕是他唯一的温暖。
像一轮永不停歇的暖阳,像一束永不熄灭的火焰。
赵梓奕听他这般说便笑着抱了抱他。
他发现宫千亿的身子清减了许多,心内又是一阵苦痛酸涩。
“走吧,师尊会同意的。”
赵梓奕在他耳畔轻声道。继而赵梓奕欲言又止,过了片刻他又道:“他,也会一起。”
那声音依旧很轻,听不出喜怒哀乐。宫千亿忽然有些开心,那是莫名的欣喜,他笑着点头:“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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