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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提心吊胆,待那人归来。
直到听到他的脚步,直到扑进他怀中,心内才渐渐安稳。
他应是爱着段清言,却对这少年产生了依赖。
他好似一束影子,只要有光照进来,她便会与那光融为一体,即使失去自我仍无悔。
他从未没有被人这般对待,以前的她想得到什么,都要去争去抢。
用鲜血去换取奖赏。
但那少年的好却是倾囊相授,那温柔好似井中月影,她却依旧奋力追逐。
“千亿,若你真心待我,若儿拼死也要将你救出牢笼。”她轻声道。
而另一头正在沐浴中的宫千亿,心内也有些混乱。
这几日发生的种种,皆在他脑中重叠。
“是我做的吗?”
宫千亿轻叹道,继而伸出手随意撩拨着水面气。
他想起段清言脖颈之上的咬痕,还有那腕之上的伤口,越加心绪不宁。
他不知段清言是不是真的察觉到,他血脉之中的异常。
“若他看出,为何不杀我?明明杀了那么多?为何只差我一人?”
宫千亿轻声低语,一时也琢磨不透那男人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时机也快到了。
许是在等上一月有余,灵剑宗必定会赶来。
“千亿。”
忽而,一个声音自宫千亿耳畔响起。
宫千亿吓了一跳,急忙环顾左右。
“千亿在寻我?”那声音又道。
那熟悉的暗哑低沉,令宫千亿猛然惊觉。
忽然,他的颈间被人环住,他微微侧头便看到了那男人的脸。
那张脸狂傲不驯,野性难驯,仿若天生。
他身穿一袭赤红长袍,满头银丝随风自动。
他眉间一点印记不知为何物,衬着一双赤瞳越发狭深速。
他眸中含笑,贴近少年白哲的耳畔,轻声道:“本王的样子,千亿可还满意?”
宫千亿猛然起身,下意识的唤出长生,欲要一战。
这男人给他带来太过强烈的威胁感,无论是上次还是如今。
少年飞身而起,瞬间披上了衣袍。
他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男人晖中含笑,“本王到此自有目的,许是同千亿相同。”
那男人说罢,便随意坐下,长腿交叠支起下巴。
他歪着头望向眼前的少年,眸间满是邪肆的笑意。
“你知我目的?那便说来听听。”宫千亿忽而开口。
他眸中依旧凛冽如寒霜,却不似刚刚那般剑拔弩张。
既然眼前之人知晓他的身份,他便无需遮遮掩掩,一切坦诚布公方为好。
男人闻言挑眉一笑,“那千亿过来一些,以防被旁人听去。”
宫千亿闻言心觉有理,许是怕隔墙有耳,便起身走到了男人身旁。
男人见他过来,便附耳轻语,“本王知千亿,想报仇。”
宫千亿闻言眸中一亮,“你究竟,知晓些什么?”
那男人见他样子笑的越发开怀,他道:“若千亿愿于本王共赴良宵,本王便告知你一切。”
宫千亿闻言勃然大怒,“你以为我是何人?”
这男人这般轻浮,莫非是将他视作勾栏小官?
长生瞬间抵住那男人颈间,好似他在说一句轻佻之言,那少年便会割下他的头颅。
男人瞧这剑光不怒反笑,“段清言会的本王也会,且本王必定会让千亿,更加欢愉。”
宫千亿猛然挥剑,霎时鲜血四溅,但伤及的却不是男人的喉咙,而是他的掌心。
男人单手握住剑刃,手掌之处鲜血横流。
他依旧不怒,而是伸出嫣红的舌尖。
他一边看向那少年,一边轻轻拭去那剑刃沾染的鲜血。
他的样子无比轻佻,那眸中满是挑逗之意,看的宫千亿越发怒意翻涌。
那男人轻佻道:“段清言那日,是不是这般做的?千亿可喜欢?本王会做的更好。”
“若你想说这些,便走吧。”
宫千亿收回长剑,欲要转身离开。
他面上波澜不惊,心内却情潮涌动。
他不知这男人到底看到了多少,但这动作这话语却令他羞愧难当。
男人含笑,舔掉掌中鲜血。
继而闪身至少年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本王三番五次给过千亿机会,为何千亿还不动手?莫非不想报仇?”
宫千亿怒目而视,冷声道:“与你何干?”
那男人又道:“千亿,不舍杀他?”
男人说罢,明明含笑的眸子却忽然泛起寒霜。
“是又如何?”
宫千亿坦荡对答。
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心意被这男人察觉。
他见男人寒光更甚,继而讥讽道:“莫不是你杀不了他,才来寻我合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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