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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听那少森·晚·年道:“你为何不告诉我,宫家之事不是你做的。”

少年眸中含泪,望着那男人,看了许久许久。

他又一次看到了那男人的记忆,是那人藏于灵魂最深处的秘密……

“伤好了。”

男人隔着牢笼望着那少年,眸中满是笑意。

少年不语,继而转过身去。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那孩子,他一直被关于监牢之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把他带出来。”

男人说罢,几位妖侍便打开了牢笼。

“你们要干嘛!别碰我!!!"

他们不顾少年的反抗,将他生生拖了出来。

男人蹲下身子,与那少年对视。

他见少年眸中发阴冷,“啪”的一声,便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忽而笑道:“你那木牌效果甚好。”

“安生已经,不需要你了。”

少年一听,立马慌了神,他急忙啐出口中鲜血,“宫家主,求求你!”

“我的血很补,对安宫少主,有好处。”

男人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脸颊,“放心,本宗不会杀了你。”

继而他笑道:“若是杀了你,这张脸多可惜啊。”

“本宗啊,要将你当做贺礼送出去。男人:“送给那个刚刚登顶仙门至尊的,男人!”

少年闻言,忽而怒道:“你他妈,自己去吧!”

少年说罢,便狠狠咬住了男人的手。

少年咬的毫不留情,险些咬断那男人的手指。

一旁的妖侍见状,急忙掰开他的嘴。

”男人猛抽了少年几巴掌,继而怒道:“去死吧!你连畜生都不是!去死吧!!!”

“给我打!留口气就行!”

男人说罢,众妖侍的命,对着少年又是一顿毒打。

“别伤到脸,今天就要送走。”

男人站于一旁冷声道。

他望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手上也没有那么痛了。

他忽而上前,一把扯住少年的头发。

强迫他抬起脸,继而狠狠啐了一口。他怒骂道:“贱人!你就是个以色待人的贱人!要是你伺候不好慕仙尊,老子就去清风门,扒了你的皮!”

少年闻言眸中依旧冰冷,却变的暗淡无光,许是怕他求死,又道:“若你死了,便再也看不到安生了。哈哈哈哈……”

他见少年眸中燃起光亮,忽而大笑出声:“你不是恨我吗?恨整个宫家吗?那便好好活着,用你这张脸,讨好你的新主子!本宗可是,等着你回来杀我呢!”

那一夜,少年被送进了清风门。

自此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子,也没有对他说一声道别。

他第一次见到慕鸢之时,他被人绑在了床榻之上,身上还穿着一件轻薄的衣衫。

那男人很高大,眸中如霜似雪,周身环绕着凛冽的肃杀之气。

他走向少年,一把捏起了他的下巴。

“脸倒是好看,可惜,不是人。”

这是那男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许是因他草木之妖,男人并未碰他,眸中也满是厌恶草木妖虽有不死之身,还可同常人一般修道。

但在世人眼中,草木妖低贱如蝼蚁,连兽妖都不如。

男人明面上,收了少年为内门弟子,在外人眼中对他百般爱护。

但背地里却时常打骂于他,以凌虐他为乐趣。

“要么便如此待在我身边,要么就去死吧!”

男人每次说完这句话,都要拿起剑刃,一刀一刀捅进他的胸膛。

他虽不会死,但他却会痛。

他的血成了男人最好的补药,时不时便被男人折磨的遍体鳞伤。

少年在逆境中成长,渐渐学会了顺从。

他磨光了自己的棱角,拔掉了自己的獠牙。

他开始事事都力求做到最好。他努力修行,渐渐成为强者,也终于得到了慕鸢的信任。

那一日,他对慕鸢说:“宫家有一至宝名妖王翎,若师尊可得到,便可号令群妖。”

他想报复宫家,也想报复这男人。他知晓宫妖侍无数,慕鸢实力非凡。

若可挑拨一二,必然两败俱伤。

慕鸢初时不信,亲自派人去打探消息。

直到那人回来,将宫家之事全盘托出。

慕鸢不知为何忽然动了怒气,当晚便独自一人闯进了苍穹之巅。

少年算好时间,也动身去了苍穹之巅,他想趁乱带走那孩子。

待他赶到之时,宫家已然变成一片火海。

他凭着那块木牌,寻到了那孩子。

但此时,那孩子却变成一具烧焦的尸骸。

段清言忽而垂眸不语,他不敢再见那少年的双眸。

这一切他虽不悔,却愧对于那少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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