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页(1 / 1)

加入书签

('

柳怜兮听了这话心里甜蜜,羞赧地红了脸:“等过了明日,师兄便是怜儿的夫君了,怜儿不对师兄好,又能对谁好呢?”

孟子期见他含羞带怯的模样心森·晚·头一热,抓着他的手腕一扯,柳怜兮歪倒在孟子期怀里,两人好生歪腻了一番。

事毕,孟子期抱着两颊绯红的柳怜兮,想起了今天在山门见到的那一幕,原本被遗忘了的那一丝疑虑又浮现心头,忍不住问道:“我认识怜儿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你跟上清宗的老祖还是亲戚关系。”

孟子期只知柳怜兮家道中落,同时被青云宫掌门好心收留,这才成了他和宫千亿的小师弟。

孟子期本来就是怜他孤弱可怜,惜他无依靠,能让他生出无尽的保护欲和正义感,进而由同情演变成爱意,不惜背叛宫千亿也要跟柳怜兮搅和在一起。

柳怜兮也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平日里亦是做足了可怜无辜的姿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未语先带三分哀愁,好像眨眨眼便能落下泪来似的。

和盂子期说话时,话里话外都暗示他从前过得有多不好,在青云宫又多么受人排挤,委曲求全,直把孟子期说得心疼不已,感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娇弱单纯的人儿。

这样孤苦无依的小师弟,突然之间就有了靠山,不再需要他庇护了。

孟子期不知怎的,心里便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原先对柳怜兮的那些怜惜爱护也消减了几分。

孟子期本以为,有了向东望给他撑腰,柳怜兮会喜不自胜,欢欣雀跃,可谁知柳怜兮听了他的话,却忽然红了眼眶,难过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师兄不说,是……只是怜儿实在是……”

孟子期一下子慌了,忙哄着他道:“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柳怜兮不言不语,只默默垂泪。

被孟子期哄好久,才开口道:“师兄不知,我实在是过怕了从前那些苦日子,每每想起都忍不住伤心,这才不愿再次提及过往。

父母亡故后,我跟着大伯伯生活了一段时间,可那段日子却好似地狱一般,每日每夜都是煎熬折磨。我虽是大伯伯的亲侄,可大伯伯却不喜欢我,从来就没把我当人看,处处刻薄我。

上清宗的下人也欺负我没了爹娘动辄对我打骂呵斥,大伯伯明明知道这些事却放任下人们作恶,从不替我出头。

那时候当真是生不如死,我甚至还想过,干脆一了百了,就这么死了还更干脆,免得再受人折磨。若不是师父心善,将我带回了青云宫,恐怕我早就被折磨致死,到地下去见我已故的父母了……”

柳怜兮嘤嘤哭了起来,孟子期心疼地抱紧他:“别哭,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又想起了那段伤心往事。”

他一边哄着柳怜兮,一边义愤填膺地怒骂:“那向东望真不是东西,枉他还是德高望重的仙门前辈,竟纵容下人这般为非作歹,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当真没人性!”

他想起在山门空地时伯侄俩见面的场景,那向东望确实自视甚高,连正眼都没看过柳怜兮一回,便更坚信了柳怜兮饱受苛待的说法。

“不行!我要去找他说理!我要替你讨回公道,问问他,他凭什么这么虐待你!”

“师兄别这么说!大伯伯……他毕竟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不管他怎么待我,我也不能因此就不认他呀。只盼……只盼师兄能为了我忍耐几日,别在明面上露出端倪,叫外人看了笑话。”

“怜儿……这样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好歹大伯伯也愿意上门贺喜,只这一点,我也就满足了。”

柳怜兮这样懂事,叫孟子期感动不已。

他郑重承诺,一定不会去找向东望质问,还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尊敬,换来了柳怜兮欣喜感动的目光。

唉,怜儿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被人欺负。

也罢,看在怜儿的份上,这次便不与那向东望计较,绝不是我孟子期怕了他!

孟子期享受着柳怜兮对自己的崇拜感激,全然忘了方才在放下狠话后,心里一瞬间升起的后悔和退缩。

“师兄,还有一件事……”

柳怜兮提了个开头,又支支吾吾不肯往下说了。

孟子期愣了一下,看着柳怜兮为难犹豫的脸色,慢慢也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你是说,那位魔域来的段魔君吧?”

“是……”

“怜兮非是要背后说人是非,只是那位……长得实在是太像……”

太像谁,柳怜兮没说,孟子期心知肚明。

“别想了,师弟他、他早已去了,那段清言不过是跟他恰好有几分相似罢了。”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