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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听说过的很不一样。”

宫千亿的动作一顿:“向宗主说笑了,段清言来人间的日子才短短两日不到,向宗主从何处听来我的传言?”

向东望就跟没听见宫千亿的话一样,自顾自说下去。

“当初我听你师尊说,他有那么弟子,唯独你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说你性子虽内向,却是最心软善良,他总担心你脾气太过绵软和善,恐怕日后会被人欺负,求我在你有难时能出手拉你一把。”

宫千亿听着向东望的话,握着笔尖的手越来越紧,他面无表情地抿紧嘴角,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散发出森森的寒气。

“当时我便觉得你师尊过于溺爱你把你宠成个不谙世事的天真性子。果不其然,如今你受了磨难,反倒把性子里那些懦弱绵软都给丢干净了,倒有几分你师尊干净果决的气势。”

宫千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向宗主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若向宗主此番找我来,只是为了这些无聊琐事,那请恕清言就此告辞。”

向东望看着宫千亿起身要走,也不阻止,直到宫千亿快走到门口了,才开口道:“你就只有这么点胆量吗?”

脚步一顿。

宫千亿背对着向东望站住,脸庞隐入阴影之中,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向东望的目光牢牢锁在他的身上,眼神坚决,一字一顿道:“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只会夹着尾巴逃跑,这就是你应对事情的对策吗?宫、千、亿。”

宫千亿:“……”

垂落在身侧的双拳握得紧紧的。宫千亿沉默了许久,方才喑哑着嗓音开口道:“宫千亿已经死了。”

他只不过是顶着‘宫千亿’的躯壳,为了复仇而活着的亡魂罢了。

向东望嗤了一声:”什么活着死了,都是虚话,你还好端端站在这里,比什么狠话都有用。我不管你回来是要做什么,也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解决。

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我只帮你这一回,也算是履行了当初答应他的那句承诺。其他的,你自行解决了去,死到临头了也别指望我能伸手拉你一把,好好给我记住了。”

宫千亿听了他这话,方才明白,当时在大殿之上,为什么向东望会出人意料地替他说话。

原来当初师尊跟他竟有过这等交易。

想到师尊,宫千亿死寂无波的内心也不免情绪激荡起来,苦涩酸楚弥漫心间,那一直以来被他刻意回避的事情终于被翻到了明面上。

若是师尊知道了他做的事,会怎么看他?

跟孟子期都是师尊的徒弟,如今两人反目成仇,师尊知道了,又该作何想法?

可能会心痛难过,可会对他失望?

宫千亿不愿叫师尊为难伤心,可此仇不得不报,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也得让仇人罪有应得,得偿果报。宫千亿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情绪,直视着向东望的眼睛。

“向宗主所言,千亿记住了。”

向东望审视了他一会儿,半晌,忽然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听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话虽说得十分不客气,可看宫千亿的眼神却柔和了下来,带上了几分欣赏之意。

“你有什么问题我管不着,只是再怎么紧迫,都得等婚礼结束以后再解决。你师弟性子温顺,与人为善,向来也对你敬仰爱戴,他的婚事,你多少也得给面子才是。”

到底向东望还知道孟子期原本是宫千亿的未婚夫,所以也不强求宫千亿能送上祝福,只要他顾及往日一二情面,别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来就行。

宫千亿听了这话,只不作声。

半晌,他郑重道:“向宗主,有句话,千亿不得不开口。虽说因家师之故,向宗主才出手相助千亿,但向宗主的恩情千亿却不能不领。因此虽然心知不可,但千亿还是要如实告知宗主一声。

千亿此番回来,确实是为了跟青云宫清算恩怨因果,这其中牵连到的人,除了我师兄孟子期,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向宗主的任子,柳怜兮。”

宫千亿吐字清晰地说出柳怜兮的名字,向东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直直射向了宫千亿:“你说什么?”

“当初柳怜兮设计陷害于我,还私下对我用尽酷刑,致使千亿险些丧命。若不是千亿另有一番奇遇,恐怕此时早已成了一堆白骨,只能在九泉之下含舍恨看仇人逍遥法外。

柳怜兮这等人,实则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两面三刀之徒,不让他付出代价,宫千亿死不瞑目!”

向东望眼神更加冰冷,声音也沉了下去:“够了!本座看你顺眼,才放纵你三番五次口出不逊污蔑我侄儿,你要是再不知趣,小心本座对你不客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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