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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蛊之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一块块腐烂脱落,到最后血肉掉干净了,只剩下底下的森森白骨。
即便成了这副非人非鬼的模样,那中蛊之人也还是死不了,只能活生生被自己的样子给逼到发疯。
这才是‘情缠’最厉害的地方。
“我也只是赌一把罢了,他若是没能把持住动了欲念,自然有他好看,若是没中招,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顶多就是少看一场好戏罢了。
“原来如此,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主人。昨天救回来的那些人还安置在‘老地方’,敢问主人可要将他们都转移到这里来?”
“他们醒了么?”
“醒了,我已经偷偷给他们送了药前性命已无大碍,只是情绪尚有些激动,恐怕再关在那里会出什么意外。”
心腹所说的‘老地方’,是柳怜兮他们对人施加私刑的场所。
那里位置偏僻少有人踏足,以往他们对付不听话的弟子时,都是把人带到那里偷偷处理掉的。
宫千亿也是给这个心腹弟子下了蛊之后才知道,有那么个地方存在。
那心腹弟子得到柳怜兮杀人嫁祸的命令时,已来不及通知宫千亿。
于是他便见机行事,趁着晚上看守交接的间隙,偷偷给昆山派的弟子们服下解药,并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有机会逃跑。
在估摸着昆山派的人都跑得追不上了,才装作发现端倪的样子惊呼,并不着痕迹地引着追捕的弟子往相反的方向追赶。
至于后来柳怜兮的手下找到的‘尸体’,则是那心腹暗中通知了宫千亿后,他特意安排人装后放在那儿的。
柳怜兮的手下只当作昆山派弟子都已死亡,便没再到回‘老地方’察看,反倒给了宫千亿藏匿那些弟子一个绝佳的庇护所。
“暂时先别动他们,以后再做打算。你去送药的时候,没被他们发现端倪吧?”
“没有,那些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以为我是柳怜兮的手下,每次见了我都要谩骂一番。”
那些昆山派弟子都是见过这心腹的,知道他是柳怜兮的手下。
因此在追上他们要将其带回‘老地方’时,还遭到了他们的强烈抵抗,颇费了点周折才把人都送回来。
“一开始我送过去的药他们也是不肯用的,还是我说想找死就自便,还省了我们动手的功夫后,他们才老实了。”
“……是么,那就好。”
“主人……真的不把他们带回来静养吗?”
宫千亿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就这样让他们以为自己仍被柳怜兮胁迫绑架吧,不要让他们知道魔域也插了手干涉其中。跟魔物扯上关系,即便是受害者也会被世人当成是一种污点。
极尽谩骂污蔑能,纵然剖腹取心,仍旧百口莫辩。‘宫千亿“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宫千亿自嘲般勾了勾嘴角:“你回去吧,小心点,别让柳怜兮起疑了。”
“是。”
那心腹弟子行了一礼,退出去关门离开了。
宫千亿从窗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底平静漠然,无波无澜。
到底要何种死法,才能抵消他心中这股恨意?
宫千亿在魔域的时候,日日夜夜都在思考这件事情。
像龙潭恩说的那样,一剑杀了那对奸夫淫夫送他们下黄泉?
还是揭发他们的罪行,让他们受万人指责唾骂,最后再绳之以法?
不,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他想要的,是让他们彻彻底底、切切实实地被踩在地上无法翻身。
不仅仅是要他们的命,他想要的,是把他们最重视的东西,一个一个当着他们的面,全都摧毁掉。
为此,他需要一个眼线,一个能在关键时候替他做手脚的奸细。
那心腹弟子已经走出了院门,宫千亿看着阳光洒在清雅素净的院落里,照得明媚耀眼,不见一丝阴霍,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丝弧度。
龙潭恩以为他什么都没做,其实他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当初在山门前,宫千亿第一眼便认出了柳怜兮的心腹。
那九十多个日日夜夜啊,他在幽暗的地牢里,被那人施尽了千般刑罚,看他一边狞笑着,一边将手中的刑具毫不留情地用在他的身上。
他绝对、至死也不会忘记那张脸!
所以,在他们和孟子期交涉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那心腹下了蛊,将他变成他最忠实的奴隶。
柳怜兮大概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机关算尽,布局周密却还是落到了这般田地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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