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页(1 / 1)

加入书签

('

那小弟子原指望孟子期能为青云宫争光,谁知道他输得如此丢人现眼。

不仅是自己失了颜面,连他们这些同门的人也跟着一起跌倒,搞得他们在会场上都羞得抬不起头,心里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盂子期给记恨上了。

“行了行了,别问了,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去,问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那小弟子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扭头走了。

仆人六神无主地抱着孟子期呆在原地,这时其中一人说先把人带回屋去,这才合力扛着孟子进了洞府。

孟子期伤势颇重,至今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得像鬼一样,侧腰处的伤势还在渗血,把衣服都浸透了。

仆人没法,只能手忙脚乱地替他更换衣物,敷药包扎,忙了一通后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刚直起身,却仿佛看见孟子期苍白的脸庞好像有些异样。

那仆人心咯噔一下,仔仔细细把孟子期的脸给端详了一遍,又没什么不对,这才放下心来,暗自嘀咕着怕是自己眼花了。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把孟师兄看成是丧尸呢孟子期这一昏迷便是两天两夜,等他醒来时宗门比试早就已经结束了。

他躺在床上,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没彻底回过神,刚想张口叫人,昏迷前的记忆逐渐苏醒他僵了,眼睛越睁越大,脸色唰一下没了血色。

他、他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打败了……他竟然输给了那么一个愣头青!

向东望极尽讽刺的话一遍遍回荡在他耳边,像魔咒一样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

孟子期仿佛听见,有无数人在嘲笑他,奚落他,笑话他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抬不起头做人的废物。

他的脸色惨白,冷汗潸潸,眼眶不正常地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整个人都有种神经质的病态和癞狂。

不,这不是真的,他一定是在做梦!

他没有去剑台,没有参加宗门大比,也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一败涂地!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直服侍他的小弟子小心翼翼探进头,试探地轻声问。

“盂师兄,你醒了吗?”

孟子期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那弟子,把他吓得浑身一僵,差点惊恐地失声尖叫。

孟子期没心搭理他的异样,厉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宗门比试怎么样了?”

“师、师兄……”

“说!你给我快说!”

小弟子看着面目狰狞的孟子期,吓得都快要哭了,哆哆嗦嗦地颤声道:“已,已经结束了,昨天便巴决出胜负了。

“是谁赢了?”

小弟于不敢隐瞒,老老实实把获胜者的名字说了出来,孟子期一听,狂暴的表情却是一怔,愣愣地默念着那个名字。

是个他不认识的人。

不知为何,知道获胜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后,孟子期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与此同时,一种理所当然的释然感升了起来。

果然那些只是一场梦。

如果他去参加了比试,怎么可能不是由他夺冠?

呵呵,真是的,尽在那里自己吓唬自己,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输给无知小辈呢?

孟子期回过神,见小弟子还躲在门边不敢进来,和颜悦色地对他笑道:“怎么了,站那么远做什么,师兄又不会吃了你。”

“方才是师兄急跺了,有对不住的地方,师兄跟你道歉。”

小弟子战战兢兢,忙赔着笑说不介意,但任孟子期怎么劝,也不肯走进房间半步。

自从孟子期在双修大礼上出了事故后,他洞府里服侍的下人便有些心思浮动了。

尤其是在后来,他把怒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非打即骂,动辄得咎,跟往日温文儒雅的形象天壤之别,府里的下人几乎都怕他怕得要命。

这次他在比试上输得凄惨,消息几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青云宫。

那些下人们担心他会把失败的不满发泄在自己身上,加之现在这种情况,再跟着他也是没什么前途,说出去还会面上无光。

因此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下人趁机调走了,只留下少数几个忠心的仆从,还有没门路只能留下的人在洞府里。

这小弟子性格单纯,本对孟子期还有一丝希望,现在见他喜怒无常,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暴虐模样,心里已经在后悔为什么没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

“对了,那夺冠的道友是哪个仙的?你替我准备下贺礼,我亲自上门给他道贺。”

小弟子见他和颜悦色地提起此事,好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释然笑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孟师兄会因为输了比试心情不好,所以一直不敢说这事。”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