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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千亿死死抵住段清言的胸膛不愿抬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
“……别自作多情了,我才没有觉得寂寞。只是……稍微等得久了点,随便问一问罢了。”
“是,是,千亿说什么都对。”
段清言笑嘻嘻地说着,哄孩子似的抚摸他的后背,纵容道:“真是个不坦诚的孩子,不过这一点也很可爱。”
你想死吗?
“……不要说我可爱!”
孟子期从坍塌的废墟里爬起来时,眼前看见的便是这温馨和睦的一幕。
怒火猛地烧上了头顶,孟子期双眼赤红地咆哮道:“你给我放开他!”
段清言听见这一声怒吼,脸上笑容淡了下去,抬起头,冷漠的目光落在狼狈的孟子期身上。
“我还说是谁在那里不自量力地大放厥词……那是什么东西?人类吗?”
段清言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看着真恶心,我可以杀了他吗?”
滚烫的热度瞬间涌到了脸上。
段清言轻描淡写的问话听在孟子期的耳朵里,就仿佛往他脸上扇了一耳光般火辣辣地疼。
宫千亿依偎在段清言怀里的画面,更是让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那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师弟会毫不抵抗地被他抱着,他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当初在荒山上发现宫千亿时,那种被背叛的耻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嫉妒的怒火在胸腔内熊熊燃烧,血液直冲头顶,双眼被妒火烧得发红,孟子期死死瞪着相拥的两人,咬牙切齿地发狠道。
“好啊,你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亏我还这么相信你,以为你真的是被柳怜兮陷害,一时不查才失了清白。
其实你早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身子都已经不干净了吧!那天在荒山的时候,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奸夫就是这个男人,是不是?!”
你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无辜的!我呸!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臭-婊-子!狺乱下贱的烂-货!还好意思在那里装可怜装清高,怎么,现在有奸夫来给你撑腰了,你就不装了是吧?
哈哈哈,你以为他是真心对待吗?别做白日梦了!他就是贪图你的身子,等他新鲜劲过了,迟早都会把你给扔掉的!”
孟子期越说越来劲,盘踞在胸口无处发泄的嫉妒和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嘴里说出恶毒的话语。
他看着宫千亿脸色发白,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残忍的快意。
“喂,你真当他是什么贞洁烈女吗?他现在在你面前装得楚楚可怜,背地里指不定是什么狺荡贱-货呢。他既然能瞒着我找了你当姘头,说不准还瞒着你又另找了人苟合。你可别像我这样,被他当冤大头耍了还傻乎乎地信他的话……”
“聒噪!”
冰冷磁性的嗓音打断了孟子期的滔滔不绝。
段清言掀了眼皮冷冷地望着他。
那张引众目的凄艳美貌在杀气的衬托下,愈发有摄人心魄的疏离美感。
“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吵死人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这些废话……”
段清言微微眯起眼睛。
幽紫的眼眸泛起奇异的光泽,那妖异的瞳色仿佛一道漩涡,要将旁观者的心神全都吸进去一样,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你……想死么?”
孟子期:“!”
恐怖的冰冷杀意瞬间攫取了他的呼吸,孟子期猛地睁大双眼,如同被盯上的猎物般定在原地森·晚·,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牙齿因为恐惧而咯咯直响,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在那人的注视下,他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只能睁圆了眼睛拼命望着他。
他看见那长相俊美到邪气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眼神不是胜券在握的自信骄狂,而是执掌生杀大权的一种漠然。
那种漠不关心,无动于衷,就像在看脚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孟子期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的生死就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只需要他动一个小小的念头,就能轻易地夺取他的性命。
他忽然生出强烈的不甘,被人踩住脚下的屈辱与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恐惧糅杂在一处,演变成对眼前这个男人深深的仇视和嫉恨。
凭什么这个男人能得到一切,而他却要像丧之犬一样,匍匐在地上苟延残喘?
宫千亿明是他的!他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他的身体、他的心,全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强大而恐怖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孟子期膝盖发软,狼狈地跪倒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费力地抬起头,看见宫千亿抓住段清言搂住他的手臂,语气平静地说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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