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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就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段清言也会很坦荡地直接跟他明说,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用那样拙劣的手段转移话题。
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段清言绝对在瞒着他什么东西。
这种隐约的不安感盘踞在心头,让宫千亿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好像要是他就这么视而不见、不去自己探究清楚的话。
他将会失去某种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行啊,这本也不对……”
宫千亿疲倦地阖上书卷,捏了捏鼻梁,长时间使用的眼睛一阵阵酸涩。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起来时,僵硬的肩背发出咔咔的细微声响。
刚刚恢复不久的丹田在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灵力滋养血脉,温润柔和的灵气缓缓流经身体四处,缓解着他的疲劳和困倦。
宫千亿自回来之后就发现了,之前一直堵塞的灵脉不知何时被重新打开。
浓郁的灵力流走在四肢百骸之中,虽然微弱,却确确实实地在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和修为。
宫千亿愣了愣,不由得想到了被孟子期刺了一剑陷入昏迷时,身体感觉到的那股温暖柔和的触感。
那个时候,好像有谁在轻轻触碰他的手指一样,指节上感觉到一股小小的、若即若离的轻柔触感那大概是他未曾谋面的同族们,给他送上的最后的告别吧……
宫千亿把书放进书架里。
该一个区域的书籍基本上都已经被他读完了。
宫千亿在一排排书架之间慢慢走着,目光在摆放整齐的书籍上一一扫过,试图找出能有所发现的关键资料。
宫千亿忽然停住脚步,似有所觉地眨眨眼,脸上露出有些茫然的困惑表情。
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他倒回刚刚路过的那个地方。
两排高高的书架之间的狭小角落,因为被书架挡住了从天窗投进来的阳光而显得有些阴暗。
墙壁上描绘有精致的壁画,一不小心就会因为光线黯淡的缘故被忽视掉。
宫千亿看着那个角落,和其他地方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可是不知为何,心里的异样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他的目光在两旁的书架和墙壁上来回逡巡,一寸一寸地看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那个时候看见的虚幻残影就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一边喃喃着,宫千亿一边往前走了两步,随地抬手按上那描绘着图画的墙壁,然后……
手落了个空。
面前的墙壁仿佛突然消失了,宫千亿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往前倾倒,踉跄地走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有摔倒。
“这里是?!”
宫千亿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隐秘的房间。
房间很小,跟宽敞高耸的藏书阁相比,几乎算得上不值一提。
天花板也意外的很低,头顶的天花板上也画了十分精致的壁画,跟在外面的那些看起来很相似,可是仔细去看,却能发现两者之间有着十分微妙的区别。
那个孩子是……目光被壁画上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长发及腰的小孩子,被头发遮挡住、分辨不出男女的稚嫩的小脸,松松垮垮罩在他身上的肥大单衣。
是段清言。
一旦意识到这件事,宫千亿便再不将视线从壁画上转移开来。
他看到了一幅很眼熟的壁画,穿着白色单衣的小孩子坐在高台上。
细瘦脚踝被铁链锁着,面前是虔诚狂热的女子,在对着他顶礼膜拜。
原来那张夹在书籍里的陈旧小画是从这里拓印出来的。
第116章
这个房间以前从来没进来过。
藏得这么隐秘,难道会和段清言隐瞒他的事情有关吗?
宫千亿想着,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一一仿佛有电流沿着皮肤迅速流窜的噼啪感。
意识深处有一瞬间被针刺中的尖锐疼痛。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刺痛感和电流感在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得让人仿佛产生了错觉。
宫千亿:“……”
宫千亿不自觉蹙起了眉。
是错觉吗?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除了那一瞬间的不自在,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宫千亿想了一会想不通,便先把这件事情放下,抬头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这里也是一个小小的书房。
墙壁被凿空了做成嵌入式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陈旧的古书。
宫千亿甚至在这里看了为数不少的龟甲和竹简。
空气中弥漫着很奇怪的气味。
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但待得久了,渐渐能闻到那种似有若无的异样的香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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