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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杭想到一个问题：“那你走了以后呢，这些人要去哪里找你，不可能让时熙去给你赔违约金吧？”

“不用，我走了以后，这些人都不会记得我。”时毅语气淡了下来。

夏杭感到惊讶，莫非也是消除记忆的一种手段，他问：“我也一样？”

时毅笑了笑：“那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你想要记得我，也是可以的啊，只不过我们之间需要签订一个契约，你终身都不能泄漏时空管理局以及我的这个秘密。”

夏杭自言自语：“我也一点都不想记得。”

时毅看着夏杭，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微笑着，好像已经料到了什么。

面试不过两个小时，时间还早，时毅非要拉着夏杭去逛街，说要感受一下他们的生活。

一家饰品店内，进来的都是小女生，夏杭是被时毅拖进来的，他抱着手臂，一脸无语地看着时毅挑这挑那，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

他手里拿着一只黄色的恐龙玩偶，想要夏杭看，夏杭偏过头不看，他就非要把恐龙怼到夏杭脸上，看夏杭躲来躲去，笑的不行。

这一幕恰好被店外的姜漠看到，他提着刚从超市买的水果，看了一阵，拿出手机给夏杭打电话。

他看到夏杭用一只手拍开时毅，一只手接起了电话：“喂，姜漠？”

“你在哪？”姜漠语气有些淡。

“啊？我正在陪奶奶等医生呢……今天人有点多。”夏杭一边阻拦时毅，一边跟姜漠说谎，心里又急又慌，转头瞪着时毅用气音说了什么。

时毅还在笑着，只是把恐龙收了回去，又继续翻看货架上的玩偶。

姜漠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早上给他打那一通电话有些傻，原来夏杭所谓的晚上不出去吃饭了，只是改成了周末来陪他。

他这样张口就是谎言，说过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姜漠，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夏杭拿着手机走到了窗户边，他不知道，姜漠就在外面看着他。

姜漠突然想知道夏杭这么理直气壮地撒谎，会不会害怕，他说：“我在聚源商场，买点东西。”

他看到，夏杭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还要强作镇定地问：“你在聚源商场？在超市吗？已经买完东西了？”

“嗯，这会儿在逛商场。”姜漠说完，牢牢盯着夏杭。

夏杭似有所感，慌乱地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好死不死，时毅那个疯子这会儿还拿着玩偶凑到夏杭面前来，“夏杭，你看这个玩偶像不像小熙，哈哈哈，太像了，我买一个回去送给他吧。”

注意到夏杭脸色不对，时毅问：“你怎么了？”

时毅转头，也看到了站在窗外的姜漠，发出一声感叹：“哦——”

夏杭扭头，用最冷的语气同时毅说：“你最好不要跟过来，不然我就算拼了命也跟你没完。”

时毅看着夏杭走远，笑了一声，用手拨弄了一下玩偶的脑袋：到底是谁才是小屁孩，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果然是身在局中皆是迷啊。

商场的楼梯口，因为平时几乎没人进来，冷清又安静，夏杭几乎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实在太害怕姜漠转身就走了，从此都不再理他。

还好，姜漠跟他一起来了楼梯间，说明是愿意听他解释的，夏杭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姜漠：“我可以解释的。”

姜漠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淡。

夏杭的心一下慌了，虽然之前姜漠也没理他，但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心里难过的要死。

“姜漠……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

姜漠等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对快要哭出来的夏杭道：“一开始，我并不太抱希望的。”

夏杭红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姜漠。

姜漠没管他，继续道：“在你喜欢陆景威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夏杭，我一直在看着你的背影，看了很多年。”

“还记得我头像上的小狗吗，它叫泡芙，但其实我收留它的时候它还很小，浑身脏兮兮的，它是你的狗。”

“我喜欢你了很多年，从看着你的背影，到看着你追求别人，再到你不再喜欢别人，我以为我终于有了机会，很幸运，你来了1班，还和我坐了同桌，我终于可以离你那么近。”

“夏杭，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感受不到，我不喜欢你为什么只对你好，我不喜欢你为什么愿意熬夜给你讲题，我不喜欢你怎么会承诺和你考去一个城市。”

姜漠垂下眼：“但你好像并不在意。”

“不是的……我不是……”听到这里，夏杭已经泣不成声，他抹了一把眼泪，上前一步，抓住姜漠的衣袖，“我可以解释的，姜漠，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其实从上一世就开始了，只是我……我太蠢了……你不知道，有很多事……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