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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薄霁低沉让人心安的声音从江袖亭头顶传来,“周末除了去我家吃饭,还想去哪儿玩?”
江袖亭抬头看着他,由于太紧张,声音干涩发紧,“你不是要兼职吗,去陪叔叔待两天就好,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想去乡下吗?”薄霁问他。
江袖亭不解,“去乡下做什么?”
薄霁淡淡道:“去看我爷爷奶奶。”
“好呀。”江袖亭眼睛瞬间亮了,“不过两天能回来吗?”
原本周日要上课,但刚好那天他们没课,但一来一回需要花不少时间,应该回不来吧。
“你想去的话,周一可以请假。”薄霁淡淡道,“我爸也要去。”
最近老爸状态又变差了,爷爷奶奶让他回老家待两天。
“好——啊!!!!”江袖亭没说完的话变成惨叫,他死死抓着薄霁的胳膊,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几道明显的抓痕。
医生好心帮他把裤子带上,声音淡淡道:“好了好了,已经打完了。”
江袖亭抑制不住地颤抖,薄霁顾不上手上的抓痕,连忙问他,“很痛吗?”
“痛——”江袖亭抬头,泪如雨下。
薄霁心一紧,温柔地用袖子帮江袖亭擦了擦眼泪,“没事,已经打完了。”
江袖亭还在哭,他感觉左半边身体完全麻木,屁股连着大腿痛得不行。
不过退烧针打下去十来分钟,他就感觉头没那么痛了,身上开始出汗。
薄霁摸摸他的额头,低声道:“没刚刚烫了。”
医生正好配完药,转身瞧见江袖亭情绪平复下来,扬了扬下巴说,“差不多了吧,过去躺着我给你挂水。”
江袖亭看医生的目光带着几分怨念,“还是很痛。”
医生笑了一声,打趣道:“打针哪有不痛的,不想痛就好好加强身体素质,别生病。”
江袖亭鼻头哭得红红的,声音染上浓重的鼻音,“你刚刚明明说你打针不痛的。”
“骗你的嘛,不然你怎么可能愿意打呢。”医生冲薄霁抬了抬下巴,“你带他过去躺下,赶紧打完,我还得下班去约会呢。”
江袖亭:“……”
左右气不过,他很幼稚地对医生说,“我讨厌你。”
医生无所谓道:“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江袖亭撇撇嘴,借着薄霁的力道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大厅的空床上躺下。
撇眼看到薄霁手臂上的抓痕,他愧疚道:“对不起,你的手臂……”
“没事。”薄霁扯下衣袖盖住,表情寡淡,“不痛。”
相较于屁股针,打吊瓶江袖亭没那么怕,但还是没忍住抓住薄霁的手。
医生将针头上的盖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弯腰帮他戳针,“别那么紧张,这个没有屁股针疼。”
江袖亭小声吐槽,“没戳你,你当然不觉得疼了。”
“那是自然。”医生笑着说完,轻轻将针推进血管里,直到血液倒流,他扯开江袖亭小臂上绑着的塑胶管,把针固定好。
“躺着睡一觉吧,估计得两个小时才能输完。”叮嘱完,医生转身离开。
薄霁站在床边看着输液架上的药水,低头问江袖亭,“要喝水吗?”
江袖亭惊觉他还握着薄霁的手,尴尬地松开后,他窘得不好意思看薄霁,“要喝,麻烦你帮我接一下。”
薄霁蜷了蜷手指,转身去帮江袖亭接水。
江袖亭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猛然想起自己刚刚打针时的惨样,后知后觉羞红了脸。
好丢人,如果是邬南陪他来就好了。
薄霁回来就看到江袖亭捂着脸,他还以为江袖亭又不舒服,连忙询问,“头又痛了?”
江袖亭缓慢地把手往下挪,先露出一双因为哭太久而红肿的眼睛,“我刚刚好丢人。”
闻言,薄霁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没事,不丢人,我也怕打针。”
江袖亭满脸惊讶,“真的?”
他还以为薄霁什么都不怕呢。
薄霁点点头,弯腰把一次性水杯递到江袖亭唇边,“喝点水,你的嘴巴很干。”
江袖亭下意识舔舔唇,张嘴含住杯口喝了几口水。
他咂咂嘴嘟着嘴问薄霁,“现在不干了吧?”
薄霁定定地盯着他没有血色的唇走神,江袖亭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自言自语道:“还是很干吗?那我再喝一口吧。”
说完他凑过去又喝了一口水,薄霁总算回神,耳根连着后脖颈烧起一片潮热,他表情不自在道:“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刚起身准备离开,江袖亭突然抓住他的手,带着汗意的掌心湿乎乎的冒着热气,薄霁感觉胳膊上的皮肤都快被烧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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