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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兼职辞了,准备重新找。”

之前的几个兼职都辞了,他准备找一个晚上六点左右的家教,上课到八点,九点去酒吧兼职,这样白天的时间就能空出来,不用来回跑,人也没那么累。

“找到合适的了吗?”说话的是邬南。

薄霁难得回答他,“找到了。”

家教和酒吧都已经线上聊过,回头去面试就行,如果没问题就直接去上班了。

邬南淡淡道:“行,我还以为没找到的话我让人帮忙问问。”

江袖亭坐直身体,趴在驾驶位的座椅上跟邬南说话,“你突然这么好心?”

邬南单手打着方向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我本来就心地善良,是你小子不识好人心。”

不等他点烟,江袖亭就说,“不许抽烟,臭死了。”

邬南点头答应,“咬着过过瘾,不抽。”

江袖亭坐回去,看着薄霁双手捧着鱼缸,突然有点想笑。

他硬憋着笑意转而吐槽邬南,“就不能戒烟吗,又臭又伤身体。”

“戒不了,有瘾。”邬南语气随意道,“更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抽烟,我每天洗两三遍澡,一点儿也不臭。”

江袖亭反驳道:“臭,浑身烟臭味。”

薄霁身上就完全没有烟味,香香的。

邬南无所谓道:“我又不抱你,臭就臭呗。”

江袖亭哼了一声,“我也不稀罕你抱我。”

邬南抱他,已经是小时候的事儿了,自从邬南学会抽烟,他就不喜欢挨着邬南了。

邬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欠揍地勾勾唇角道:“你忘了小时候天天缠着要跟我睡了?不答应你还哭鼻子呢。”

“你都说是小时候的事儿了,现在拿来说有什么意思。”江袖亭瞥见薄霁脸色冷下来,他跟邬南说,“你好好开车吧,别打扰我。”

邬南瞥了一眼熟睡的宁逸,小声道:“明明是你上赶着跟我聊天好不好,要不是学长在睡觉,我才懒得跟你说。”

江袖亭不想继续跟他斗嘴,靠在座椅上发呆。

薄霁低头逗鱼缸里的小鱼,没跟他说话。

“它们能一直活着吗?”江袖亭适时找了个话题跟薄霁聊。

薄霁神情动容道:“没有什么东西能一直活着,人是,小鱼也是。”

江袖亭笑得眼睛弯着,“是啊,我有些时候说话无厘头。”

薄霁没说话,安静地盯着鱼缸看。

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平时也没有任何区别,但江袖亭就是觉得他现在不开心。

他叹了口气,自然地靠到薄霁身上,声音懒懒地说,“好累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会儿吧。”

薄霁身上笼罩的颓靡瞬间散去,他将肩膀往下压,以便江袖亭靠得舒服些。

江袖亭撒娇似的在薄霁肩膀上蹭来蹭去,自言自语道:“靠着也不太舒服,要是你能抱着我就好啦。”

邬南忍无可忍,“江袖亭,你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江袖亭没理会邬南,而是眨巴着眼睛盯着薄霁,明目张胆地撒娇,“我浑身酸痛,靠着睡觉一点儿也不舒服。”

下一刻,薄霁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敞开,另一只手抓着鱼缸拿到一边,意思不言而喻。

江袖亭高兴地扑进他怀里,动作太大,差点把鱼缸撞翻,幸好薄霁抓得牢,不然鱼缸和鱼连带着座椅和薄霁的衣服裤子都得遭殃。

偏偏罪魁祸首完全没意识到错误,乐呵呵地靠在薄霁怀里蹭。

邬南又忍不住开口,“你现在真的特别像一只狗,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

江袖亭完全不在意,靠在薄霁怀里闭着眼睛休息。

期间薄霁跟邬南聊天,说的是跟宁逸有关的话题,他没插话,乖乖听着。

听着听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再度睁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甚至下起了毛毛雨。

他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耳边传来宁逸的声音,“幸好帮爷爷奶奶把稻子收了,不然这雨一下,全泡汤了。”

“是啊,不然两个老人家太辛苦了。”邬南也格外贴心。

江袖亭总算彻底清醒,刚准备在薄霁怀里蹭蹭,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醒了?”

他不好意思地抬头,借助路灯的光看着薄霁,“嗯,我又不小心睡着了。”

他今天几乎都在睡觉,他不会是生病了吧,这么能睡。

“没事。”薄霁表情略微紧绷,“我手麻了。”

江袖亭连忙坐直身体,贴心地帮薄霁揉着手臂。

听到说话声,邬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哟,睡美人醒啦?”

江袖亭没搭话,打了个哈欠继续帮薄霁揉手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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