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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头没明白这闹哪出,阿厘以前不爱酒,许绍引一向护着。他不觉得许绍引已经对孟厘春没感情了,乔满玉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开了个头,其他人的酒就不好推了,喝了一圈酒,孟厘春脸上泛起微红,他靠进椅背里,拿微凉的手背贴住脸颊。许小蛮抿着果汁看他,傻兮兮地笑。
“看什么?”
许小蛮伸手摸他的眼睛,想给阖上,但孟厘春下一秒又会睁开,眼睫毛刷在他手心怪痒的。
问他做什么,许小蛮嘻嘻哈哈,摇头晃脑,就是不说。
栗子头看孟厘春快醉了,暗暗示意周围人收敛点,接着要拿酒去敬乔满玉,他知道他滴酒不沾,是真的一杯倒。
席上众人来聚这一遭,摆明是要撮合这对旧情人复合,眼看无果,这样的氛围下,针对乔满玉的恶意自然不会少。孟厘春不在光州,他就是许绍引忘不了旧情的证明,现在孟厘春回来了,他的存在便显得碍眼了。
“怎么了小乔,从刚才起就一直没精打采的。”栗子头不知真假地关切说。
“没什么。”乔满玉看他要敬酒的架势,便也给自己满上,喝不喝都有麻烦,他选择不得罪他。
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许绍引竟按下乔满玉的手腕,拦下酒杯,一饮而尽。
此举让乔满玉都吃了一惊,其他人的目光也无不错愕。
“小乔酒量不好,我替他。”接着看向栗子头,许绍引微抬起下巴,“东栗,你坐回去。”
第6章 6
【小A】
酒过三巡,席上人醉了个七七八八。东栗从厕所吐完出来瘫倒在沙发上,孟厘春接了杯热水给他,“好点了吗?”
东栗摆摆手,“躺躺就好,你去跟他们玩吧。”包厢另一边众人在玩桌游,热火朝天,和这边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来找你说说话。”孟厘春坐下说。
“你是不是要怪我多管闲事?”
“东栗,你出发点是好的。”
“别说但是。”
“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让你俩复合有这么勉强吗?”东栗搞不明白,这两人当年是因为外界原因分手,按理说还有感情,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抗拒对方。他好心劝道:“那年你走后,他消沉了很久,算是我陪他走出来的。之后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其实一直没忘记过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情?”
东栗捂着胃撑起半个身子,“什么意思?别告诉我出走几年,你已经不爱了。”
“是。在剑川城,我还开始过一段新感情,虽然草草结束,但事实证明,我并非他不可。”
“可他非你不可!你别在意那个omega,他不是问题!他就是个——嘶!”胃痛。
孟厘春按下他肩让好好休息,“少操点闲心,我出去抽根烟。”既已表明态度,他也懒得车轱辘似的来回来去辩白,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孟厘春已经起身,“交际应酬需要,就学了。”
吸烟区设在酒店长廊的两端,靠近窗户的位置。早春的风灌进来,吹动松散的领口,卷走烟头的薄雾。
“借个火?”
孟厘春微侧过脸,许绍引咬着烟从后过来,低下头凑近他的手,将烟头抵在他的烟上,不出几秒,星火便从这头传递到那头。一同传递的还有他身上,尾调为榆木、香草根的香水,香味混合着浑浊的烟草味道,随着两人身体的接触,扑向孟厘春的鼻端。
“去年,爹地去剑川城出差见过你。”他直起身,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孟厘春笑言,“正好见到我最狼狈的样子。”
“他说你成长了不少。”
“他也这么跟我说,我以为只是安慰。”
许父当时的夸赞其实要更直白。他先说,欢迎你随时回光州,又说,将来你一定前途无量。那时孟厘春因为参与公司高层之间的党争,失败后惨遭开除,正是失意之时,许父对他说了这么两句话。
“他认可了你。”
“或许是吧。”
手机提示音响成一片,不知是谁一连发送好几条信息,孟厘春咬着烟去看,未曾注意有一截烟灰要掉落,有一些转瞬被风吹走,还有一些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接住,攥进手心。
风静了一秒,又起。
发丝拂在额头,有些扰乱视线,孟厘春捻了烟头转身离开,许绍引并未挽留,手心里的烟灰由烫转温,最后一点温度不留。
吸烟区不远的走廊拐角处,一道声音喊住孟厘春。乔满玉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红红的一双眼,眼尾犹有泪痕。
“什么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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