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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哥哥嘴唇动了动,似乎说的是这两个字。
“我大学早就申请上了。”艾佛浓说,“看上去,许小蛮更需要你的花。”
“是吗,那我收回来。”
“休想。”艾佛浓站起来后退,让孟厘春够不到,他嘻嘻笑说:“你等等我。”然后跑开了。
再回来时,看到孟厘春不知从哪找来一面镜子,正对镜簪花。簪的是一朵水仙,小巧精致。
阳光几乎没有任何阻挡地从上面洒下来,披上他的肩、他的发,以及下颌、唇角.......花房里新绿满目,与各类花树互相映衬,形成典雅别致的景色,人群热闹,蝴蝶也撒欢似的飞,一点不怕人,热闹的场景里,只有他在慢悠悠地调整花的位置。
艾佛浓眼也不眨地看着他,脚步不自觉放慢。
“你拿了朵什么花?”孟厘春问他。
“不知道,但还挺好看的。”艾佛浓随手拿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符合孟厘春气质。
“是香玉牡丹。”孟厘春仔细观察后说。
“哦。”花托在艾佛浓手心,他看着它若有所思,纯白纤薄的花瓣层层叠叠,唯有花芯泛着淡淡的红晕,清丽淡雅。
“香玉。”他念着这两个字,把花别到孟厘春耳后,是和水仙同样的位置。两朵花都是纯白色,花型却相差很大,一大一小,一朵压着另一朵。
艾佛浓看着镜子中的孟厘春,花朵贴在他鬓边,温柔衬着脸颊,目光往下,是一截纤长的脖颈,与牡丹花瓣一样柔软,或也可以说——脆弱。鬼使神差的,他忽然想印证脑海中冒出的一个想法,于是坐下来,缓慢向对方靠近,当两人的距离突破安全社交范围时,一股清甜的香味幽幽缠绕上鼻端,玫瑰糅合荔香,温和又淡淡。
两人在镜中对视,一瞬间,好似时光被拉长。艾佛浓在心中想,离这么近,有点冒犯,不过这念头转眼被他抛到脑后。他又想,没错,孟厘春真的很香。
第9章 9
【谁说你没有资格的】
聚会快到尾声,玛赛家族又有人来,正是艾佛浓口中称病的兄长。他狠剐一眼弟弟后,去给刘老庆贺。
“所以,你做了什么让他迟到?”孟厘春就坐旁边,把兄弟俩的互动尽收眼底。
艾佛浓老实回答,“改了请帖时间。不过我原本的打算是让他来不了,现在看来是被发现了。”
艾佛浓谎言被戳穿,众人对此议论纷纷。兄长与主人寒暄过后,含笑在不远处叫他过去。
兄弟俩拐到一株象耳芋后,宽大的叶片遮住两人身形。孟厘春想想还是起身,若是争吵起来,不管是对刘老,还是他们自身,影响都不好。
象耳芋后,尖利的辱骂声不绝于耳,艾佛浓大多时候保持沉默,低头拨弄香玉牡丹的花蕊,这是刚刚簪花环节多出的花,一直被他拿在手里把玩。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对面的兄长更加气急败坏。
“妈妈让你姓回玛赛,成为家族的一份子,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没有妈妈,你到现在还是艾佛浓.A,一个连姓氏都没有,代称A的野孩子!”
艾佛浓低头嗅花,丰满雍容的花型遮住半张脸,花蕊抵住高耸的鼻尖,蕊头黏腻湿漉。
“你哑巴啦!”
肩膀被推,艾佛浓往后跌了半步,站稳后说:“我改时间的时候,妈妈看见了。”
“胡说八道!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时间有问题的!是妈妈告诉的。”若是早看见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劝阻、为什么一早没有提醒。
“可能就是想让我们在现场撞见,然后斗个你死我活吧。”
兄长咬牙,这确实像他们的母亲——玛姬夫人会做的事,“你到底干嘛来的,明明从前对这种场合一点也不感兴趣。”
“来找个人。”
兄长看向他手中爱不释手的花,又想起孟厘春头上也戴着朵同样的,以及两人说话互动的一幕幕,一瞬间了然。
他讥讽道:“看来你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孟厘春,我知道他,许绍引的心上人,你还妄想插进他们两个中间,少做癞蛤蟆吃天鹅的美梦了!你也只配乔满玉那种赝品!”
“许邵引跟阿厘早分手了。”
“复合又不难,许绍引勾勾手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至今还爱得死去活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追求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真是让人震惊的言论。孟厘春无意偷听,只是恰好听见两人言语中谈及他,“谁说的?”他问。
说人闲话被抓住,兄长顿时僵住,艾佛浓故意催促他回答,“问你呢,谁说他们爱得死去活来的?”他笑得蔫坏,乐得看兄长局促尴尬。所有兄弟姐妹里,就他们两个最不对付,加上上回兄长公共场合调戏乔满玉不成,就言语侮辱人家,左一个替代品右一个替代品,把人说得直掉眼泪,结果这事还是艾佛浓背的锅、受的罪,于是梁子结更大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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