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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厘春凝视他几秒,扭过头去看雪,“哦,那你是天之骄子。”

许绍引不喜欢他这样,少年时期的孟厘春总沉默着忽视他,那时他感觉不舒服又不知如何排解,便会控制不住地朝对方发脾气。

“说点什么吧。”许绍引默默收好戒指,与他一块看雪,“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处理你男朋友的?”

可能是替他们分了手,但孟厘春觉得艾佛浓不会信。他给了那小年轻那么多的喜欢和爱,应当能让他自信面对许绍引编织的谎言。

“绍引,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我觉得你病了。”

“可能是吧,许雍也是这样说我的,他还骂我疯子。”许绍引简短把许雍的话复述,原话其实还要严厉。

“你这是在犯罪!”

“你会成为我们整个许家的污点!”

“你会连累弟弟妹妹跟你一起钉上耻辱柱!”

许雍如此疾言厉色,是因许绍引向他坦白了全部计划——他要和乔满玉订婚以此稳住对方情绪,方便日后随时取走腺体;他要把孟厘春变成omega,成为自己专属的爱人并组建家庭;他要标记孟厘春,要跟他生孩子,要和他长长久久在一起。

许雍把儿子大骂一顿,最终默许了他的行为。他不能让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变成一个耽于情爱的疯子,干脆就放手让他去做想做的事,这是许雍认为的堵不如疏。

一声响亮的孩啼穿过长廊,直达孟厘春的卧室。“是那个孩子。”他惊愕,“她也在这?”

“我本意是想让你们离得近点好培养感情,你要是觉得吵,我就让她迁去别院。”

闻言,孟厘春往外走的脚步停顿,回头说:“你永远无法共情别人的痛苦,你只在乎你自己。”

乔满玉刚喂完奶,还没来得及拢好上衣孩子又哭了,怎么哄也哄不好,焦头烂额之际,许绍引及时出现用信息素安抚住她。

“怎么总是哭?”

乔满玉眼睁睁看着孩子被许绍引抱走,心中焦急,“她没有安全感。”

孩子被抱给了孟厘春,乔满玉只好低头靠边站,他能留下来照顾孩子是跟许绍引约法三章过的——不能主动出现在孟厘春眼前、不能和孩子建立过于深刻的联系,等到孩子断奶,他必须马上离开。

“满玉,你给孩子取名字了吗?”孟厘春抬头问。

乔满玉怯怯地瞄眼许绍引,“叫卓鹿。”

“我是问,你自己取的名字。”孟厘春转向许绍引,“这是他的孩子,让他自己决定。没有经历过生育的苦,即便你是生父也无权干涉。”

只是一个名字,许绍引不想为此和孟厘春闹不愉快。

“叫四海。”乔满玉眼底闪烁微光,

“好,”孟厘春把孩子还给他,“那么,你快带着四海回家吧。”

乔满玉不敢置信,眼泪一秒落下,他向孟厘春投去感激的一眼,小心翼翼把孩子搂在怀里亲吻。

“阿厘。”许绍引在背后沉声叫道。

“不要再作孽了。”孟厘春打断他道,“放他们走。”

许绍引凝望他皱起的眉,分析得出这是孟厘春关心他的表现,于是轻松笑说:“好,反正之后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个暂时的替代品,既然你无所谓,我也不会在意。”

替代品三个字狠狠刺痛了乔满玉,他浑身一颤,险些不会呼吸,好在有孟厘春握紧他的手,“回去之后好好生活,”孟厘春柔声叮嘱,“要是有人向你问起我,只管说不知道,顾好自己最重要。”

许绍引目光转为探究,不懂声色地打量二人。

乔满玉咽下眼泪,艰难道谢。

离开前,一个保镖向乔满玉转达许绍引的话,警告他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他会知道代价。另外,孩子每个月的赡养费会打到一个固定的账户,除此之外,两人最好不要再有联系。

乔满玉麻木地点头,稍微走远一点打车回家。引春馆没有信号,为了防止孟厘春与外界联系,馆内装了密密麻麻的信号屏蔽器。

坐上出租车,他的心才逐渐平静,过往与许绍引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从前以为甜蜜的片段,如今以第三者视角去看竟全是自作多情。许绍引根本没爱过他,若是爱,又怎么舍得把他当替代品、把他女儿当替代品。雪停下,日光从厚厚的云层中迸出金光,窗外车流不息,行人匆匆,忙碌的人间烟火,让他发凉的身体渐渐回温。此刻他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逃离了那个像鸟笼一样的宅邸,也及时在这段独角戏一样的感情里悬崖勒马。

路上哄着孩子入睡,乔满玉忽然在她披风斗篷里摸到一个硬物,他摸索着掏出一块淡蓝色手表,疑惑地打量,很眼熟,好像不久前才见谁戴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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