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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考虑考虑,男性beta作为所有性别中受孕率最低的一类,之后取出腺体再想怀孕就更难了。”

受腺体影响,他身体各项激素水平都在向omega靠拢,包括受孕能力。

“是,您说得很对。”孟厘春微笑摇头,“但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他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唯一的犹豫是该如何告诉艾佛浓这件事,他有些猜不准对方的反应。会难过是一定的,但如果小A够理性,会明白现在的条件不适合要孩子。

回去路上路过蛋糕店,孟厘春靠边停车打算挑选一款艾佛浓的最爱,店员打包的时候,他低头在看手机。门板撞上铃铛,又有顾客进店,急促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最后直接站定到他跟前。

“阿厘,你真的不要爸爸了吗?”

抬头看向来人,孟厘春并不意外会在这碰见孟琅,早在路上的时候他就看到对方的车辆一直跟在后面。

“借过。”他接过店员打包好的蛋糕,头也不回离开。

孟琅呆住,泫然欲泣的眼睛瞪大,忙不迭追出去,“阿厘,我们谈谈! ”他拦不住孟厘春,就张开手臂挡到车前,大有“你想走就从我身上碾过去”的架势。

孟厘春与父亲车内车外对视,几秒后低下头编辑短信报警,正巧助理这时打电话过来,干脆熄火先处理工作。

孟琅在初春的寒风中冷得直冻脚,尤其他还穿着单薄的大衣,好看却不保暖,他坚持不肯离开,赌孟厘春一定会心软。但不多时,两个身穿巡逻警服的年轻人来到他身边询问名字。

面对孟琅的一头雾水,警察展示一份电子版的人身保护令,“申请人报警,指控你人身骚扰,请立即跟我们离开。”

孟琅一阵头晕目眩,站稳后激动地拍打车窗,他的声音隔着玻璃传到里面有些模糊,“你不能这样无情!你不能这样对爸爸!”

电话对面的人听见孟厘春这边的动静,好奇多问了一句,他淡淡回复:“无关紧要的人,你继续说。”

“我来找你详谈赔偿的事,爸爸给你争取到了很多,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你好!”孟琅的声音越来越远,警察将他拖走了,最后落到孟厘春耳膜里的是一句,“冷心冷肺的东西!”

孟厘春神色露出疲态,随后发动车辆离开。

回到家,艾佛浓居然已经在了,先前他说要回玛赛家吃饭的,现在人恹恹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脸怎么了?”孟厘春放下蛋糕走近,一眼瞧见他脸上的五指红痕,“我去拿冰袋。”

“哎别,”艾佛浓立刻起身拉住他,“你过来揉揉就行,我特意留着让你看见的。”

“又想让我心疼。”但孟厘春也确实心疼,“妈妈打的?”

艾佛浓点头,“我擅作主张给舅妈钱想让她吃好住好,妈妈知道后就把我赶出来了。”

“成年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夫人和家族的恩怨同样。”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孟厘春摇头,“我的私心永远偏向你。起来让我仔细看看伤怎样了?”

艾佛浓乖巧地坐起来,任由孟厘春捧着脸左看右看,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孟厘春不解。

“你关心的神情啊。我飙车回来的,就怕痕迹散了你什么都看不到。”他抱住孟厘春的腰,仰起头说话:“回来路上我就在想,你看到我的伤会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现在看到了,我真巴不得妈妈打重一点才好。”

“想要被爱是正常的诉求,但何必用受伤的方式博取关注。”孟厘春给他红肿的脸轻轻吹气。

“那我又没被爱过,不知道怎么才能被爱。”艾佛浓还挺理直气壮。

孟厘春哑然,内心泛起绵绵密密的心疼,低头吻过他后才道:“我喜欢的是你,所以做你自己就好。”

艾佛揉揉眼睛,左看右看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结果只是被孟厘春摸了摸头,就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他腰间。两人安静地拥抱,又面对面在分享了蛋糕,蛋糕的口味正是艾佛浓喜欢的榛子巧克力,他吃得一脸喜滋滋。

“傻笑什么?”孟厘春吃了几口就放下,他对甜食不如艾佛浓热衷。

“我小时候路过蛋糕店,经常被迷得走不动道,那时也不知道橱窗里的蛋糕大多是模型,我就对着最好看的那一个许愿,‘老天啊,谁给小A买蛋糕吃,我就把他当神供奉起来,永生永世当他信徒。’”艾佛浓说自己那会对永生永世压根没概念,是从母亲最爱看的电视里学来的。每次母亲看到男女主起誓的桥段都会痛哭流涕,有时还会砸东西,“什么诺言!什么一辈子在一起,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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