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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好不好。”

艾佛浓低下头,孟厘春吻他也不如往常反应激动。

“好吧,我们再好好谈谈。”孟厘春掰正对方的肩膀,郑重问道:“你很喜欢孩子是吗?”

艾佛浓抹掉又不争气冒出来的眼泪,“因为它是我们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除你之外与我连结最深的人,我舍不得.......既然有了,为什么不能留下,我们可以有很多办法解决眼前的困难。”

孟厘春委婉地说:“你真的做好当父母的准备了吗?”

“很多人都是一边摸索一边当父母的。”

“但这对孩子不公平。”

“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够可靠,”艾佛浓抓着头发深深埋下脑袋,“如果我再成熟一点,就能让你无后顾之忧了。”

“不要总是把责任揽向自己。”孟厘春看他如此懊丧,咽下原本想说的话,闭了闭眼说:“好吧,我答应你会再考虑一下。”他被艾佛浓哭得心乱了,需要一点时间给对方和自己好好想清楚。

孟厘春的松口,让艾佛浓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抬起头时,眼眸刹那变得明亮。

“你也是,好好想想父母的责任到底是什么?”孟厘春让艾佛浓去洗手间洗脸,自己回书房静静,后来艾佛浓送饭进来,颇不好意思地承认,傍晚的时候其实悄悄躲厨房哭去了,搞得饭也没做。

“那你忙,我明早有课先去睡了。”艾佛浓眼睛还是红的,心情已然雀跃,他走到门口时孟厘春叫住他。

“小A,无论之后我做了什么决定,希望你都能做好准备,也能尊重我的决定。”

艾佛浓一连声说好,走时轻轻带上门。孟厘春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猜想他是不是蹦跳着回房的,短促地笑了一下,给母亲发去一条短信,不多时对面就打电话过来。

“这是你第一次说自己迷茫。”

孟厘春抹了把脸,仰靠在椅背上,“我怀孕了妈妈。”

他缓缓讲述着自己的顾虑、犹豫与对艾佛浓的不忍。“他真的是个好孩子,我不忍心看他难过。”

“阿厘,你是否当局者迷了。孩子不是玩具,也不是你哄恋人开心或补偿他悲惨童年的工具。”

“我知道.......”

“孩子应该在爱和期盼中降生,就像你一样。”

“我都懂的妈妈,但是,我好像拿他的眼泪没办法。”

“你总得狠狠心的。”顾景禾在电话对面叹气,“阿厘,既然你早就做好决定,最开始就不该告诉他怀孕。他确实已经成年,但说到底没进过社会,想法比较单纯,与你有冲突是必然的。他会难过,是因为把这堆还未具有人形的细胞组织具像化成了一个人,他这样感性,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跟他讲。”

“可他是孩子的父亲,出于尊重我觉得该和他讲。”孟厘春说不清现在自己有没有后悔,但艾佛浓的反应确实有点出乎他意料。

“另外,这个腺体就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我们谁也不知道在孕期你的信息素值会否再出现波动,又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怎样影响。作为你的母亲,我不想你冒风险,还是尽早取出腺体为好。”

腺体......是啊还有腺体,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只要还在身体里一日,他就无法恢复原来的性别和身份,这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理性一点阿厘,孩子不是生下来就会自己长大,新手父母要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何况你们其中一个还是学生,怎么养?势必得牺牲一部分生活来照顾孩子,这样你甘愿吗?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孟厘春不甘心。过去在剑川的事业以失败告终,他为此失意过一段时间,原以为来到光州能重新开始,没想到又再次面临挑战。况且他也没做好孕育后代的准备,甚至从未想过将来会成为一名父亲。孩子从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他不需要靠孩子来弥补自我的缺憾,也不需要用孩子来实现自我价值。

但是艾佛浓需要,他不光需要,还那么渴望。

“知道了妈妈,我会再考虑的,晚安。”

孟厘春回到卧室艾佛浓已经睡了,他坐在床头看他的睡颜,心想哭成这样,难保明天眼睛不会肿,上课可怎么办呢。

“有我爱你还不够吗?”他手指点点艾佛浓的嘴唇,弯腰吻他的额头,“晚安宝贝。”

之后几天,艾佛浓没再提孩子的事,给足孟厘春思考的空间,但他好像很有信心孟厘春会改变主意,一扫那晚的低落情绪。

“你买了什么?这么多快递。”

这天傍晚,艾佛浓推着一堆纸箱子进屋,热情地邀请孟厘春一起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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