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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厘春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你认为麦卡的失踪与小A有关。”
“我不想伤你的心,但人是有多面性的,艾什于你确实是个很好的恋人,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要说他对我们有多浓厚的情谊,根本是妄谈。”
孟厘春沉吟,夕阳的红温柔托住他的侧脸,像扫了一层薄薄的腮红。
“我之所以告诉一切,因为知道你是理智的,如果麦卡的事是真的,希望你能帮我劝劝艾什。”
孟厘春的目光透过面具望住梅思薇,“小A从小遭遇的一切,使得我很难判定如今发生的事——假如麦卡真的被他扣留了,到底是对是错。我不会以我的善恶标准要求他做什么,不过我也相信,以他骨子里的善良,不会让他犯下越过底线的错误。抱歉,我不愿意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帮不了你,但我也会尽全力帮他守住底线。”
梅思薇没有强求,“不必感到抱歉,本就是我的请求唐突了。”
两人碰了碰杯,讨论起一旁的月季花品种,以及现在青少年的音乐品味怎么会是这样。
在夕阳完全沉下去前,有几个年轻人忽然骑着马进场,他们脱干净了上衣,扛着巨大的泡泡喷射机绕场一周,现场氛围顿时变得梦幻,宾客们笑着叫着将气氛推向高潮。
孟厘春轻轻吹起一个轻盈的泡泡,看着它飘往落日余晖,破裂炸开。忽然有人从背后搭住他肩,一个带着蓝色面具的金发少年很欣喜地开口,“你不是去医院看爸爸了吗?”他又想到什么,飞速掏出手机对着翻译软件重复刚才的话。
孟厘春怀疑少年是认错人了,“不必这样麻烦,我听得懂你们的语言。”
少年微愣,直接上手摘掉孟厘春的的面具,在看清底下的脸后,他惊叹道:“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真像!尤其戴上面具后露出的下半张脸,我刚都没认出来。”
少年是个年轻的alpha,唠唠叨叨话很密,“不过他挪约语不好,和我们交流都要用翻译软件,偶尔A先生会帮忙翻译。”
他提到的A先生,让孟厘春和梅思薇交换一个眼神。
说罢他也摘下面具,青春烂漫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湛蓝色的眼,五官立体俊朗,金色的卷发末梢染上了一点落日橘粉,像极了太阳神殿下随侍的青年神明。
“罗密欧。”少年爽朗地自我介绍,听到前方有人在呼唤,随后笑着跑开。
孟厘春和梅思薇讨论一会A先生到底是不是艾佛浓的话题,忽然草坪上的宾客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众人齐刷刷望向一片高大茂密的藤本月季筑成的围墙,以孟厘春的角度看不到墙另一边的情况,但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告诉他,艾佛浓来了。
围墙很高,完全遮住了来人身影。孟厘春隐约听到有马蹄踏步的声音,他向着围墙走去,每当有人从墙后转出,心跳就加快一分,当看清不是自己预想中的人也不会失望,反而升起更大的期望继续等待后面的人出现。
当落日完全沉入云中,夜晚悄悄爬了上来,与黑夜一同降临的,是从围墙后探出的黑色马首,骏马的额前被装饰上金与银打造的额饰,花纹精美繁复并有碎光跃动,随着马匹往前行进,身上的主人也逐渐露出真容。
孟厘春的视线从对方蹬着马鞍的黑色皮靴游移过蓝色牛仔裤,最后到赤裸精壮的上身,艾佛浓带着西部牛仔的帽子,面具松垮地垂挂在脖颈前,看不清是什么样式的。他笑着回应每一个与他打招呼的人,眼角眉梢都是张扬的自信。
梅思薇来到孟厘春身边,“变化真大。”
“嗯,很帅。”
从男生到男人的转变,也就仅半年。艾佛浓的变化在视频电话里看并不明显,起码孟厘春没觉察出什么,现场看冲击尤为大,让人激动欣喜的同时也感到一丝陌生。
艾佛浓骑马过来了,孟厘春仰起脸,情不自禁露出笑意,对方在路过他时,果然勒紧缰绳将马停下。
“你不是陪你爸去了?”艾佛浓目光扫过一旁的梅思薇,没认出戴着面具的姐姐。
孟厘春摘下面具,笑意盈盈,在艾佛浓逐渐变得错愕的眼神中呼唤他的名字,“把我认成谁了?”
刹那间,仿佛有烟火盛开在艾佛浓眼底,印刻上永不熄灭的光,湿漉漉的眼球,水光流转,他欣喜却也忧虑,他拧起眉,佯装自然地直起腰,仿佛孟厘春只是一个普通客人,“去那边的花房等我,我马上来。”他骑着马走了,留下孟厘春和梅思薇不得其解。
“他们的眼神很怪。”梅思薇环视周围说。
周围人瞥向孟厘春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点鄙夷,刚才碰见过的罗密欧,眼睛里怒气更甚,在孟厘春前往花房时,他追上来低声警告:“你这该死的!A先生有孩子有妻子,到底是谁把你送进来趁虚而入的!无论你背后的势力是谁我都要告诉你,他们很恩爱,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请你不要插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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