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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件事落到了顾景之身上,他心里就……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心疼和苦涩。
“怎么了?”顾景之已经将书放下,看着姜策呆呆地看着他的暖宝宝,顾景之伸手又把被子盖了回去,“你的药呢?在行李箱里还是文件包里。”
“行李箱。我去拿。”姜策说着就转身去翻自己的行李。
没几分钟,顾景之见姜策拿着药和绷带出来。
“绷带怎么先拆开了?”顾景之皱眉问道:“这需要保持无菌干净才行吧。”
“没事。我刚拆开的。”姜策心想,那袋子上赫然印着可沾水三个大字,不提前拆开还能怎么办……
顾景之显然不放心,“再拿一个没拆开的,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容易就感染。没事,真的没事。不是还有药呢吗?药能杀菌。棉签也是无菌的。那个绷带就是起一个隔离作用,影响不大。”
顾景之没听过这种道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听姜策道:“你要是觉得帮我上药为难,我就不麻烦你了。”
“我什么时候说……”看着姜策还真把自己手里拿着的药给抢了过去起身要走,顾景之咬了咬后槽牙,伸手按了一下姜策,又把药抢了回来,“赶紧躺着,我给你上药。”
姜策受伤的地方,一正一反,背后一刀,腹部一刀,愈合的趋势不错。
尽管这样,顾景之看着两个狰狞的伤口,那天姜策的血不停往外涌的画面就抑制不住的在脑海中翻滚。
姜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三年他都过得很好,再次遇到自己就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到这,顾景之心里隐隐作痛,愧疚又如潮水一般奔涌在心间。
上好了药,顾景之开始给姜策缠绷带。
第一层的时候,绷带贴着姜策腹肌的轮廓,姜策身体的温度透着薄薄的绷带传递到了顾景之的指腹上,又顺着指腹向上,一路到了泛着微红的耳垂上。
要死!顾景之的喉结缓慢艰涩的做了个吞咽,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快。
有苦难言,他总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他从来没标榜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也没掩饰过他对姜策的见色起意,但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属实不应该再想起来以前那些风花雪月的画面。
“我说你……是想把我勒死吗?”姜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道:“稍微轻一点…我要喘不上来气了。”
“噢噢噢……好…”顾景之连忙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绷带的松紧。
“好了。”顾景之最后几层明显有点敷衍,“我有点困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着顾景之就钻进了被窝,头都要塞进沙发夹角里,还顺手把被子拉到了头顶。
“顾景之,你想憋死你自己?我睡沙发你还是回房间去吧。”
“不用。晚安。”顾景之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帮我关灯。”
本来到这里,也还好,顾景之捏了捏眉心,可他属实没想到,半夜的时候,他睡的很不踏实,猝然睁开眼之后,发现姜策正在沙发边上,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还散发着安抚信息素。
姜策说看自己做了噩梦,所以顺手释放了些信息素,顾景之信了。
可等他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而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并且……还在姜策怀里…………
那一刻,顾景之整个人都麻了……
他几乎想都没想,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去,匆忙洗漱完就从家里冲了出来。
甚至在地铁里,他都在反复回想,从半夜再次入睡到今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回到卧室里的,又是为什么会在姜策怀里?
不过他庆幸当时姜策没醒,要是他正好也醒了,那明年的今天,可能就真的是顾景之自杀成功一周年纪念日了。
凭心而论,他确实是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跟任何alpha的关系都可以是一场交易,但这并不等于,顾景之他知三当三。
这么多年,他可没做过那种缺德事。他自己是不相信爱情,但那是他自己的想法。
别人信不信,只要不涉及到自己,他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而且说实话,那本来就不关自己屁事。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顾景之想不明白。
姜策晚宴上说跟自己不熟,吃完的那天,跟自己玩那种带着折辱兴致的喝酒游戏,甚至让自己当众唱歌,唱的还是对他们两个都很特别的歌。
明明就是想折磨自己出气,可又在他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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