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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眼巴巴地看着,瞧靳桥眼生,问道:“大侄子,这位是?”
“他叫靳桥,是一名特别优秀的工程师,以后要是有项目,邹叔你想着他点儿。”秋颂意有所指,“都是自己人。”
“那肯定啊,你爸帮了我不少忙,叔肯定也要帮衬你朋友了。”金牙思维活络,看出秋颂跟靳桥关系不一般,虽然靳桥看着年轻又眼生,但对象是谁不重要,有没有能力也是其次,关键是他能带给自己哪些人脉。
随即便给靳桥递了张自己的名片。
“叔,我还得去找我爸,咱们下次聊。”
“好好好,一定要来家里做客啊,你阿姨念叨着你呢。”
转过身,秋颂的笑容淡了很多,他偏头一本正经地嘱咐:“这人手上有不少工程项目,盘子挺大的。不过谈工作可以,你可别跟这人走太近,我担心你被他带坏。”
“你跟他看起来很熟络。”靳桥斜斜地睨了他一眼。
秋颂连忙撇清关系,“那都是表面关系,毕竟想给你介绍人脉嘛,要是你不在,我看到他都不带理人的。”
他说话总喜欢凑着人,靳桥躲了两下他又贴过来。
“我跟你说那人。”他指着吊灯下站着的一对夫妇,小声说,“不是什么好鸟,就我出国这点儿功夫,跟自己小姨子搞一块儿了,现在还不要脸地到处乱晃。”
靳桥看着他,没说话。
“还有那个,穿西装那人,当年做过不少烂事儿,我都以为他这辈子得把牢底坐穿,结果现在人五人六地跟人吹牛谈生意,啧啧啧,我赌他早晚得进去。”
靳桥见他都要把会场的八卦聊完了,问道:“你不是要去找你爸吗?”
秋颂勾了勾唇,讥诮道:“哪用得到我亲自去找,他过来了。”他努了下下巴,目光落到了靳桥背后。
靳桥回头,迎面快步走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挺高的个头,秋颂的眉眼随他,都很深邃,但秋颂的脸型更柔和些。
秋铭气冲冲地杀到秋颂面前,不由分说地质问:“回家了怎么没跟我说,你现在眼里越来越没有我这个父亲了是吧?!”
紧随其后走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虽然打扮得贵妇,但所有金银首饰都穿戴着,显得俗气了,她拉住秋铭,劝说道:“老秋,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儿,回来了不就挺好么?”
接着她看向秋颂,眼中一闪而过惊喜的神色,主动伸出手:“小颂,我是沈伊,很高兴认识你。”
秋颂抬手,却没有握上去,反而拐了个弯揽住了靳桥的肩膀,他混不吝地说:“您看着也没比我大多少,叫我小颂,心里不觉得膈应么?”
沈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无措地将手收了回去。
“秋颂!”秋铭低喝了一声,他下意识抬手,余光扫到靳桥,他的手捏成拳头又放了回去,警告地看了眼秋颂,“今天你朋友在,我给你留面子,你也最好老实些。”
秋颂嗤笑了一声,突然拉起了靳桥的手,察觉到对方有挣脱的嫌疑,他拽得更紧,郑重介绍道:“不是朋友,这是我爱人。”
这声音不大不小,只因为晚宴的主角在这儿,大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集中过来,然后就听见了这个炸裂的消息。
秋颂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他喜欢这种虚伪的宁静被破坏的感觉。
别人乱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你就不要跟你父亲使性子了。”沈伊拧着眉劝说,又拦住了几乎要暴走的秋铭。
虽说国内同性可以结婚了,但毕竟是才通过的,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能接受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秋铭就是其中不能接受的那个,他延续香火的观念根深蒂固。
“我很认真啊。”秋颂叹了口气,看起来相当无奈,“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看着秋铭冷冷地笑着,完全不像是儿子看父亲的眼神,更像是仇人,挑衅地说:“我们领证了。”
秋铭捂着胸口,那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去了,“你!你这个不孝子,是想气死我才高兴是不是!”
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秋铭骂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来,秋颂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他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啊?您自个儿的感情生活一个赛一个的精彩,我结个婚把您气成这样?”
“啪!”
清脆的一声响,秋铭的巴掌狠狠落了下去,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终于还是担心闹得不好看,纷纷上前劝阻。
秋颂左脸还有点儿麻,他无所谓地顶了顶腮,旁边的靳桥往前站了半步,似乎有将他护在身后的意思,秋颂嘴角微扬,声音软了不少:“靳桥,心疼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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