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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尘眼前一亮:“也就是说,知母他们是真的有巨数,所以我们没找错人。”
戚玦点头:“可以这么说。”
陆良的表情却并未因此放松,他道:“你可知道那家暗娼馆是谁家的?”
“谁?”戚玦问。
陆良道:“眉郡首富,张富甲。”
“所以呢?”
陆良说着话,就想敲戚玦的脑袋,被她撇开了:“快说。”
“官商勾结,古来有之,只是这位张富甲所勾结的官,是国子监下派到眉郡的一位录事。”
戚玦皱眉:“一个无权无势的从九品官,能勾结什么?”
“是啊。”陆良道:“但这位录事,有一房爱妾,这爱妾的娘家是盛京朱家管事。”
绿尘被这复杂的关系绕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陆良道:“中郎将广汉伯姜浩,有一位死了三年的小妾,正是朱家庶女。”
戚玦眉头皱得更深:“你是说,这件事和广汉伯有关?”
陆良耸肩:“说不准,毕竟这层关系在。”
这……倒也算一层关系,只是若论起来,那位在越州自立为王的越王,还是她朋友的堂兄,关系还比这近些。
戚玦道:“先想想今晚该如何吧。”
陆良道:“混进去再说。”
戚玦指着地上的死人:“那就麻烦陆公子扮成他的模样,不然只怕这人回去晚了要遭人怀疑。”
“我扮?我这般玉树临风的一个人,看着也不像啊。”陆良道。
“陆公子比我高大,又是男子,自然是最合适的,里面的人都蒙着面,灯火昏昏,看不太清的。”戚玦道。
这是一则,另一则:……她才不要穿男人的脏衣裳。
……
陆良似乎是伪装的老手,换上这人的衣裳后,看着和原先又是全然两个人。
绿尘是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匪商女主子,戚玦是小厮,陆良则扮作领路之人,把她们二人带到了娼馆里的暗桩。
亏得所有人都有面巾遮着脸,陆良的伪装才没被轻易识破。
那领头的道:“怎只有你们二人来?”
绿尘抱拳:“当家的自在外头备了车支应着。”
自小在市井里和地痞混在一起,绿尘身上那股子江湖气倒起了大用。
那人点了点桌子:“可带来了?”
绿尘道:“自然。”
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沓纸来,那人走上前接过其中一张仔细查验,确认那银票无误后,不免眉开眼笑:“既如此,也别耽误了时辰。”
说罢,便又想从绿尘手里拿过那一摞银票。
绿尘却将手里的银票拿远了:“钱货两清,这货我还没摸到。”
那人一愣,面色淡了淡,有些没趣,他挥了挥手:“带这位夫人下去取货。”
三个蒙面人得令,便携戚玦和绿尘前去看货。
只不过,只有她们二人知道,这蒙面人中,有一个是陆良假扮的。
陆良混在那两个人中间,倒半点不显得突兀。
她们被带去了白天那个库房。
一进门,这些人的嘴脸便暴露无遗,他们迅速关上了库房的门,与此同时,腰间剑也出了鞘,闪着冷峭的寒芒。
戚玦与绿尘退了几步,戚玦冷笑一声:“看来诸位不是诚心想做生意的了。”
其中一人沉声:“二位发现得晚了些,有什么不甘便只能同阎王爷说去了……”
噗呲——
话音未落,那人的腹部便被一剑贯穿!
伴随一阵血肉模糊之声,陆良抽剑,方才还猖狂无比的人就这么直挺挺倒在地上。
蒙面人二号登时瞠目结舌,就是这么惊诧的瞬间,戚玦找准机会,一匕首对准了那人的喉咙。
又是噗呲一声……
两具尸体横陈。
“不错不错。”陆良不禁抚掌:“不愧是我的小厮,杀人手法有够利落的。”
戚玦只瞥了他一眼,没心思调笑。
“怎么办!”绿尘连忙道。
陆良嫌弃地踢了脚地上的人:“换上他们的衣裳。”
戚玦眉头紧皱: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些臭汉的衣裳。
但还是与绿尘一起忍着恶心换了衣服,又从墙角找了麻袋,把两具尸体塞进去。
待做完这些事,果然不多时,刚才那位领头就带着几个人推开了仓库的门。
只是换了衣服后,在这位领头的眼里,便成了他的人将送上门的戚玦和绿尘杀了,麻袋里自然也理所当然地她们二人的尸体了。
戚玦和绿尘穿着匪徒的衣裳,蒙着面,故意蹲下捆扎尸体,保持着蹲姿,以掩饰自己身高上的破绽。
“如何了?”那人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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