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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容夕只是一笑:“在下唐突。”
“不必挂怀,不过……”倏而,只见戚玦笑意一沉:“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容大人明白,今夜我们夜入南齐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晓,我们四人一个都活不了。”
容夕却是回头:“姑娘记岔了,我们何时去过南齐?”
和聪明人说话便是轻松,戚玦了然一笑,没再开口。
马车缓缓走着,容夕轻巧地跳下车。
“天色已晚,七夕灯会也逛得差不多了,容某告辞。”
言罢,便这么独自离去。
车帘被重新放下来,车内,戚珑面色煞白:“五妹妹……我们今晚在南齐?!”
戚玦点头,面色严肃:“所以,二姐,今晚发生了是么事,遇到了什么人,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珞儿也不能说吗?”
“不能。”戚玦坚定道。
……
车停在戚府门口。
戚玦掀开车帘的时候,已不见裴熠的踪影。
便似他的突然出现一般,他的消失同样没留下半点踪迹……
戚玦失神间,戚府的人已经看到她们了。
见她们回来,戚府的人便赶紧迎了上来,走近了戚玦才发现,来接她们的是厉妈妈、琉翠和小塘,以及菱院的几个小丫头。
一见戚玦,琉翠和小塘几乎要哭了。
见戚玦穿这件湿漉漉的陌生衣裳,厉妈妈赶紧给戚玦围了件帔风。
“两位姑娘这是去了哪里?教人好找,绿尘到现在还在城中寻姑娘,三姑娘更是闹着要去寻人。”厉妈妈边扶着戚玦边道。
一听说戚珞还没回来,戚珑脸色一变:“珞儿还没回来?”
厉妈妈赶紧宽慰:“已经差人告知她们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二姑娘别担心。”
她们刚穿过垂花门,戚玦便毫无防备地被一个人抱住,她僵在原地。
只见戚玫趴在她身上,哭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五姐你去哪了!酒楼失火的时候就找不到你,火刚灭,大街上就冒出一群人当街砍杀,你若再不回来,我真以为……”
戚玫说着说着,话就被呜咽声吞没得模糊不清,她抬头看着戚玦,圆圆的眼睛和鼻子早已哭得通红,显然是伤心了许久。
戚玦前襟上赫然印出由泪洼子组成的一张完整的脸。
“……”戚玦顿了顿:“你没受伤吧?”
戚玫挂着鼻涕呜呜摇头,哭得十分难看。
戚玦:“……小塘,给六姑娘擦擦。”
……
福安院。
戚玦原本以为自己无故失踪,少不得又要挨一顿罚,但意外的是,顾新眉今日似乎并没有什么心力搭理她。
分明已是寅时,但整个福安院里灯火通明,除了戚珞,人都到齐了,且个个正襟危坐。
今夜屠市之中,戚玉珩被打折了条手臂,手臂此刻还吊着,却都老老实实坐在厅里,且没有半点不耐烦。
福安院的水车到了夏日又开始吱呀旋转。
戚玦和戚珑走进厅里,顾新眉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示意她们坐下。
只是戚玫的啜泣一时还没缓过来,在静谧的厅内就显得有些突兀。
“别哭了,死了娘也不见你这么哭!”顾新眉一脸烦躁地斥道。
下一瞬,她脸上的烦躁就迅速被惊怒代替:“你还敢瞪我!”
“母亲!”戚玉瑄忙道:“眼下万不能失言。”
经戚玉瑄提醒,顾新眉这才讪讪闭嘴。
这时,高妈妈推门而入,众人的神色又迅速紧张起来。
好在,高妈妈道:“夫人,大夫说,姑娘已经没事了。”
顾新眉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倚靠在椅子上。
姑娘?哪位姑娘?
除了在北岸还没回来的戚珞,还有哪位姑娘?而且这位的身份,似乎比戚家丢了女儿还要重要。
“怎么了?”戚玦小声问戚玫。
戚玫也压低声音,道:“是今日见过的那位宴宴姑娘,说来话长,总之就是今夜城中有歹人当街屠市,死伤数十,好巧不巧……当时陛下也在,险些被伤及,是那位宴宴姑娘舍身挡刀,现如今被带回咱们家医治了。”
戚玦一惊……那么今晚在顺鑫酒楼,宴宴厢房里的那位贵客,莫不就是……皇帝!
可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会在见到他的时候有那般强烈的反应?按理说自己不该也不可能认识这位新帝。
“陛下也在?”戚玦惊道。
戚玫点头:“就在松鹤堂呢,爹和姜伯爷也在,今夜城中有歹人当街屠市,只怕不会这般轻易了结。”
戚玫看了眼顾新眉,叹道:“瞧她紧张那样,那位宴宴姑娘,今后的身份,怕是非同寻常了,只是不知道她和伴驾的耿淑妃相比,谁更美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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