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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保持冷静,却还是忍不住声泪俱下:“……是父亲!父亲他一直借职务之便行走私之事!父亲只是走私些香料,哪里有胆子敢通敌啊!”
裴臻冷哼:“你倒是会两害相权,可你知道今天早朝,有多少人替耿祈安上疏求情吗?他不过是个殿中监,若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好女儿在,他如何能集结这么多党羽?”
慌乱间,耿丹曦咬牙,心一横:“陛下!臣妾会证明自己的忠心!臣妾愿以死明志!”
裴臻却笑出了声:“以死明志?”
耿丹曦眸中一颤: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裴臻莫不是真要她死?
倏然,裴臻松了她的头发,起身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匐身在地的耿丹曦:“朕不是很想杀你,但你们父女二人最好给朕一个满意度答复,否则,别怪朕宁可错杀。”
没等耿丹曦恳求,裴臻便拂袖而去。
……
当夜。
方汲穿着宫女的衣裳出现在耿丹曦面前的时候,她又惊又喜。
但见到方汲的第一眼,她还是怒不可遏地给了方汲一个耳光。
“陶柔是你手底下的人!她发疯你竟毫无察觉!?”
方汲捂脸跪着,给耿丹曦磕了几个头:“娘娘!臣当真不知陶柔那贱人是何时发觉我们要利用陶家的!”
方汲心虚不已,她收到那封信后,用陶家满门性命逼陶柔当替死鬼。
此计对不起耿丹曦,但若是那个孩子还活着,她只能选择孩子。
相比耿丹曦,那个孩子才是她的倚仗和赌注!
但眼下她还不想放弃耿丹曦,这也是为何她会冒险漏夜前来。
冷静了片刻,耿丹曦道:“你起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形势?”
方汲却反问她:“陛下可和娘娘说了什么?”
说到这个,耿丹曦便又气又慌,待她把裴臻说过的话复述后,方汲的面色愈发不佳。
“娘娘,陛下只怕,杀心已定。”
“你的意思是?”
方汲沉声:“陛下未必真的想杀娘娘,但这件事,陛下总得给满朝文武一个结果,既如此,娘娘给就是了。”
听着方汲的回答,耿丹曦愈发心烦意乱:“你说了这么些似是而非的有什么用!此事被当众揭开,毫无转圜余地,连找个人顶罪也不能够,桩桩件件皆指向我和父亲……”
她忽然愣住,看着方汲别有深意的表情,耿丹曦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地:“你的意思是……父亲?”
为今之计,如果耿祈安能顶下一切,她或许尚有活路。
“不行!那是我爹!”
“娘娘三思!”方汲道:“无论耿大人是否把所有罪责揽下,都已经回天乏术,难不成娘娘也要陪葬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娘娘你活着,才能查清楚这次究竟是谁要害咱们,才能给耿大人报仇!”
耿丹曦睖睁了许久,才终于决定:“方汲,这件事便交给你了,别让本宫失望。”
“是!”方汲领命。
……
子时的打更声敲响。
刑部大牢,几个睡眼惺忪的狱卒被吵醒。
来者是一个女子带着两个仆从一样的男子,三人说明来意,见又是来找耿祈安的,想到今天白天那女子的交代,便也不阻拦,带着他们去见了人。
耿祈安毫无睡意,见有人来,立马起身。
待狱卒走后,他忙问:“方大人!娘娘可是要将证据交予我?”
方汲一愣:“大人此话何意?”
瞬即,她恍然:“有人来见过大人?!”
耿祈安也一时木然:“……今日午后娘娘不是派了两个女官前来吗?”
“两个女子?谁!”方汲看着他,惊诧不已。
耿祈安也慌了神:“不知,那两个女子穿戴帏帽,看不清面目。”
“她们说什么了!”
“那女子说,她们代娘娘传话,要我上书告诉陛下厉阳侯谋反,还说娘娘手里有证据。”
方汲目眦欲裂:“你写了?!”
耿祈安没敢回答,只声音颤抖着反问道:“……那两个不是娘娘的人?”
“你糊涂啊!”方汲的手重重打在笆篱上。
眼下这个时辰,只怕书信已经到了长乐宫。
可耿丹曦又哪里有什么厉阳侯谋反的证据?到时候陛下真的传问耿祈安,又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那两个女子究竟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耿祈安慌了:“现在如何是好!方大人,你得让娘娘想想办法!”
“娘娘也是自顾不暇!”方汲恼怒不已。
眼下情形,耿祈安非死不可!只有他死了,才能把罪责全部揽下!只有他死了,诬告厉阳侯这件事才能揭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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