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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美得惊心动魄。

六人齐齐拜倒:“臣女拜见贤妃娘娘,娘娘万安。”

宴宴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赐座。”

依序坐下后,宫女们奉上茶果点心。

只听宴宴道:“本宫在眉郡时,曾在戚府住过些时日,如今几位姑娘初来盛京,本宫便向陛下求了恩典,邀姑娘们进宫叙叙旧,本宫也好聊表谢意。”

戚玉瑄恭顺答她:“娘娘驾临,戚府蓬荜生辉。”

“就是就是,”戚珞道:“娘娘何必客气?我还嫌娘娘待的时日太少了呢。”

相比于戚玉瑄的端庄谨慎,戚珞要口无遮拦许多。

戚珞一听说是贤妃给她们下帖子,便兴奋不已,今日进宫前还专门细细打扮过,比庆功宴面圣还隆重些。

宴宴也不介意,反而温然一笑:“彼时本宫养伤,缠绵病榻不起,若无三姑娘常来与本宫解闷,这日子怕是不知有多无趣。”

“臣女喜欢和娘娘说话,娘娘不嫌我烦就好。”

戚珞说话时总是一副嬉皮笑脸,但戚瑶却是受不了她这副说话不分场合的德行,不断使眼色提醒她注意言辞。

宴宴被逗得掩着嘴笑了:“三姑娘率真可爱,哪会有人嫌你烦?”

“有啊。”她抬手一指:“你瞧戚瑶,我一开口她就觉得我聒噪!”

“你......!”戚瑶脸都憋红了,愕得说不出话来。

戚玉瑄低声:“三妹,不得失仪!”

但宴宴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此番情态,反而更显她风情万种,一笑百媚。

“不妨事的,本宫在宫里待久了,人人都是恭恭敬敬,反倒无趣,本宫请你们进宫,就是看腻了宫里人的面孔,本就是闲话家常,不必这般拘束。”

戚玉瑄松了口气,道:“是,娘娘不觉得我们失了礼数就好。”

“怎会?”宴宴莞尔:“本宫家中也有姐妹,只是许多年不曾见了,如今看着几位姑娘,倒让本宫想起在家中的日子,只觉得亲切。”

戚玦注意到,宴宴眼中有一瞬间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哀凉。

戚珞的眼睛眨了眨:“娘娘的家乡在哪里?为何不让陛下把娘娘的家人接来盛京?”

初见宴宴的时候,她只是一个随戏班四处呈演的舞女,至于家人……

戚玦想,她若是还有家人的话,也不至于入风尘。

果然,宴宴没说话,不过,倒也没有苛责戚珞。

见宴宴不语,戚珞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不管娘娘的家乡在何处,娘娘若是想家了,或是觉得无趣,尽管支使臣女给娘娘取乐便是!”

闻言,宴宴轻哧一声笑了:“若是能有个你这样有趣的姑娘在侧,本宫的日子也不至于这般索然无味,若是能让陛下下旨,留你在嘉和宫就好了。”

此言一出,几人面色具是一变,纷纷看向戚珞。

桌案下,戚珑小心翼翼拉住戚珞的袖子:“珞儿……”

却见戚珞倒是半点未见惊色,只拍了拍戚珑的手以作安抚,她道:“那可不行,娘娘,我现在得陪二姐姐,等二姐姐嫁人了,娘娘再召我进宫,到时只怕娘娘赶也赶不走我!”

戚珞虽莽撞,但恰恰也因为性子大胆不羁,许多时候反倒讨人喜欢。

宴宴粲然,她摇了摇头:“本宫不过一句玩笑,你这般性子,本宫也不舍得将你囿在这深宫之中。”

有戚珞在的地方,气氛总格外活跃些。

几句话下来,戚家姐妹几人大约也摸清了宴宴是个好性子的,便也不似刚来时那般紧绷着,倒也融洽地闲话起来。

只是,戚玦始终似局外人一般缄口不语,只有在宴宴问她话时,才会答上几句,可也不过几句,她便又把话头抛出去了。

宴宴眼神犹豫,似乎有话要同戚玦说,奈何戚玦恍若未查,只是自顾自地给戚玫盘子里夹点心。

“这个是宫中御厨做的,里头是樱桃浆,你喜欢。”

“这茶你喝了要睡不着,少饮些。”

正此时,一个宫人来报:“娘娘,花房的牡丹开了,陛下下旨给贤妃娘娘送几盆昆山夜光。”

宴宴起身:“多谢陛下。”

那宫人一招手,便有人抬着十二盆牡丹花进来。

昆山夜光是白牡丹中的极品,宫中花房的更是昆山夜光中的极品。

果然,这十二棵牡丹开得极好,花形饱满,玲珑透光,错落有致,似晴空浓云,悬天蔽日,隐隐生辉。

“这花开得真好。”戚玫不禁感叹。

“是啊,出了宫门,哪还得见这般品相的牡丹?”戚玦淡淡道。

戚家姐妹几人,具是忍不住赞叹,即便是戚玉瑄,也难得地面露惊艳之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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