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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裴臻那受了委屈,宁婉娴心下正烦,乍听姜昱这般称呼她,她自嘲一笑:“容华?你可知我如今的日子,并非是我真心想要的?”
姜昱扶着床,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宁婉娴却在床侧坐下:“我知晓你还怪我在眉郡的时候,在戚家说的那番话,可若姜公子落到我当日的处境,便会知道我也有许多不得已。”
“……你说什么?”
“你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宁婉娴说着,不由垂泪。
她道:“我问你,你是真的打算娶戚玉瑄吗?”
“戚玉瑄?”姜昱声音讷讷:“并非……”
宁婉娴破涕为笑:“我便知道……当日在眉郡,你对我是有几分怜惜的。”
此刻姜昱已经眩晕不止,仅存的一丝理智迫使他离开此处。
但宁婉娴见他要走,便也鬼使神差般起身追了上去:“我知道我如今是什么身份,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可如今我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姓名,你是盛京为数不多知晓我身世的人,你至少别不理我……”
宁婉娴拉住了姜昱,本以为他会甩开,不料,他竟反握住了她的手。
“姜公子……”宁婉娴含泪看向他。
只见昏暗的月光下,姜昱的面庞朦胧,依稀可以看见他的脸泛着几分红晕。
手心传来的温热,让宁婉娴不由自主般忍不住靠近……
没来得及多想,姜昱已然紧紧抱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宁婉娴的心跳得飞快,让她贪恋到想要融进这份温热,身体里像是有种蠢蠢欲动的欲望,呼之欲出。
姜昱只觉面前的人身上温热绵软,那体温似直往他身体里钻,让人心痒得难受。
周遭有股似有若无的馨香,姜昱轻嗅着,不知不觉便将自己已然紊乱的呼吸,埋入面前纤细白皙的脖颈间。
宁婉娴被惊得轻叫了声,但此时此刻,这声音却娇软得似在娇嗔,更似一把烈火燎原,让已然神志不清的姜昱一把将她的腰带扯下。
衣裳顺着肩头滑落,宁婉娴绵软的腰肢和满怀酥山展露无遗,她仰着头,任由姜昱在她颈间掠夺着,盈盈带水的眼中早已迷离。
其色绯绯,其声靡靡。
难以自持间,她脚步虚软,沉浸在姜昱的摆弄间,同他一起滚到榻上。
月色伴蝉鸣,春风忽一度……
……
正厅。
姜夫人看到戚玉瑄这般快回到席间,且面色如常,登时心头一跳,当下便知晓计划失败了。
她手里的酒杯猝然落地,吓得她一激灵。
“姜夫人可是身子不适?”裴臻见状,蹙着眉道。
姜夫人欠身:“回禀陛下,臣妇无恙,只是略饮了些酒,不胜酒力,还望陛下见谅。”
不知为何,此刻她心中格外不安。
这时,见两个下人抬着缸荷花上来,姜夫人转移话题道:“陛下,这是我儿姜昱精心照料的名品荷花文君拂尘,特进献给陛下。”
裴臻点点头:“不错,色浓而不妖,鲜翠透亮,的确比寻常文君拂尘要格外绿些。说到这个,怎不见姜公子?”
姜夫人赔着笑,按捺住心底的不安:“许是吃醉了,怕惊扰圣驾,便醒酒去了吧。”
……
这厢。
昏暗的室内,二人云雨交缠,全然没注意到屋中何时多了个人。
那人穿一身夜行衣,蒙着面,连眼睛都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不清神色。
黑衣人在桌前坐下,借着月光,不知在纸上描画着什么。
直到床上的那两人云销雨霁,恢复了几分神志后,才注意到黑衣人的存在。
宁婉娴霎如五雷轰顶,尖叫声刚钻出喉咙,就被她自己死死捂住嘴,声音这才戛然而止。
“你是谁!”姜昱惊恐不已。
却听黑暗中,那人轻笑几声:“宁婉娴,别来无恙。”
宁婉娴恍惚,堵住嘴的手颤抖着松开:“是……是你?!”
这熟悉的音色和这身夜行衣,简直是她的噩梦!
她十分肯定,当初在眉郡之时,就是眼前这个人,承诺只要她为他所用,就能在大计成后给她一个新身份,但最后却只是对她弃之如敝履,害得她差点死在姜家人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般阴魂不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打得宁婉娴脑袋嗡鸣。
“你们认识?贱人!你敢害我!”
此刻的姜昱哪里还顾得上仪态?赤条条着身子就打起了刚刚还和他翻云覆雨的人,一时间,姜家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宁婉娴也不是表面上的那般柔弱,挨了打,便也崩溃地对着姜昱捶打起来:“关我什么事!若不是你把我约到此处,又怎会如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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