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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瑄只是平淡陈述着,但戚玉珩却是怒不可遏:“我去杀了姜昱!”

幸而戚瑶虽暴躁,却还有几分理智,她伸手抓着戚玉珩的领子,把人扯了回来:“你想直接冲进他家里杀还是提出来当街杀?能不能别添乱?!”

“娘,我求你。”戚玉瑄已然力尽神槁:“早些休息吧,再这样下去,人要被逼疯了。”

顾新眉愣愣看着戚玉瑄,许久,才开口:“……我逼疯谁了?”

“娘,我累了。”戚玉瑄仍不愿和她对视,只兀自将手从顾新眉手中抽出,转身离去。

从未受过戚玉瑄这般对待的顾新眉,手空悬着,似乎有什么积压了很久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蓄势待发。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在逼你!?”

如果说方才顾新眉的眼泪是因为愤怒和激动,此刻却是暗含了无尽的委屈。

作为知晓内情的人,戚玦知道,此番是因为季韶锦那件事……

戚玉瑄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没有,娘多虑了,女儿从不敢违拗娘的意思。”

说罢,便头也不回往她的寝院走去。

顾新眉却还是不依不饶,即便戚玉瑄已经听不到了,但却不妨碍顾新眉发泄情绪:“现在是你在逼我!你在要我死!”

“你当我为了谁?我是为了你好!”

“你摸着良心,是我哪里苛待你了?!你每天这样垂头丧气的给谁看!”

戚玉珩惊心骇目愣在原地,在顾新眉的哭声里,他小心翼翼道:“娘……你怎么了?”

“都出去。”

“……娘?”

顾新眉只看着戚玉瑄离去的方向,冰冷道:“出去!”

几人只能悬心吊胆着关了门,退出正厅。

……

“二姐。”

戚玦叫住了戚珑,她此刻心虚得很:“二姐姐……可有话想问我?。”

却见戚珑眼圈红红的:“……五妹妹的伤可还好?”

“不是这个。”戚玦道:“二姐姐就不想问问别的什么吗?”

戚珑一愣,随即凄然摇头,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没有,不过是些不要紧的事,不问了。”

她徐徐一笑:“五妹妹,早些休息,我有些累了。”

说罢,便在戚玦的目光中,扶着戚珞的手,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了。

戚玦心乱如麻:真是孽缘……

……

戚玫还有话想问戚玦,包括李子桀的事,还有她自己为何要以箭自伤。

戚玦哪个都解释不了,便只能连哄带骗让她自己回屋去。

万籁俱寂。

戚玦坐在窗前的矮榻上,让绿尘把密格里的东西拿给她。

东西总共三样。

头一件是一枚鱼符的子符。

这是当初为了方便行事,和裴澈一起创立的鱼符体系,用于相互联络。

戚玦将它锁好了,仔细安放起来,此物若是被发现,裴臻第一个要她命。

此外,还有一个锦盒,戚玦小心翼翼打开,却旋即愣住了。

竟是一只镯子……

镯子成色极好,透着丝丝赤色,烛火下,玲珑剔透,触手生温,乃上佳之物。

戚玦心里一阵酸涩……这镯子她幼时见外祖母戴过,是外祖母的陪嫁之物,当年原本是要给阿娘的,但外祖一直不同意母亲和耿祈安的婚事,镯子也就一直没机会给阿娘。

小时候,外祖母说,等将来她嫁人的时候,会把镯子传给她……

只不过后来外祖母病故,她本以为镯子应当作为随葬,虽外祖母一同去了,不料它其实一直被外祖父珍藏起来,还放在他最要紧的密格里。

可惜,他一向最疼惜外祖母,最后却连合葬都做不到,甚至她也不知道,裴澈当时来不来得及给他们收尸。

密格里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个明黄色的信封,封口的火漆上还有阴宣侯的印鉴,想来是外祖后来自己加封的。

这大概就是密诏了吧。

戚玦深吸口气,缓缓展开——

只见密诏上书:

“今得密报,南境有异志,图谋以乱大梁社稷。

卿有辅社稷之功,乃肱骨之臣。

而今清剿逆固,势在必须。

今夜子时,请卿密入宫,议诛贼。

斯乃腹心之谋也,切记不得外传。”

戚玦反复看了好几遍,许久未缓过神来。

“是真的……”她喃喃。

即便早有猜想,但当她真的看见这密诏的内容时,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恍惚。

她的猜测被证实了,先帝是真的想用辛卯之战除掉李家……

既然如此,在李家覆灭后,先帝让两姓对立,或许目的就不只是希望在党争中消磨楚冯两家的势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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