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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珞却反驳道:“贤妃娘娘,我是真的有证据,你放心!”

看着眼前的哄闹,裴臻沉默着。

多方考虑,其实他也是不希望宴宴折损的,现在既然有人要为她伸冤……虽然这人看着实在不怎么靠谱,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母后。”裴臻忽道:“听听也无妨。”

一听此言,戚珞一喜,没等太后阻止,便急吼吼叩头谢恩,而后从袖口里取出一物,道:“陛下,这是臣女在那匹马的马鞍底下发现的。”

应公公接了过来,道:“哎呦,陛下您瞧,是个铁钉,这上头似乎还有……”

“马血。”戚珞抢话道:“铁钉上的是马血。”

“细说。”裴臻道。

“是。”戚珞解释道:“今天午后还没下雨的时候,我有急事要回行宫找我长姐,便骑着马赶回去了,途中差点撞到了贤妃娘娘,幸好躲避及时,贤妃娘娘无碍,娘娘看我从马上摔下来,受了伤,便将我带回她房里亲自给我上药,娘娘夸我马骑得好,我说其实很简单,娘娘若是想学,我可以……”

“捡要紧的说,不然拖出去砍了。”裴臻黑着脸命令道。

“是……”戚珞扶着脖子,道:“总之,娘娘会去骑马,是我怂恿着要去教她的,臣女也不知为何那马会突然朝宁……不是,朝宛容华撞过去,所以刚刚,我去看了那匹马,已经被打死了,但马鞍底下的这枚铁钉还在,深深扎进肉里,想来是有人把铁钉藏在马鞍下,一旦有人骑马,铁钉就会一点点扎进去,也难怪马会发疯。”

太后却道:“这铁钉莫不是随便找来的,你可知道你在此伪造证据,可是欺君之罪?”

戚珞平日里虽莽撞,但也不傻,被这么恐吓着,她也没有自乱阵脚,她大着胆子反驳道:“可那匹马的尸体还在,马背上的伤口也在,这根铁钉是不是扎在那匹马身上的,陛下和太后找人一验不就知道了?”

太后依旧不打算放过:“即便如此,这铁钉难道就不能是贤妃放上去的?”

“不可能的,太后娘娘。”戚珞道:“贤妃娘娘根本不会骑马,为什么要以身犯险?让别人去骑这马不就好了?太后有所不知,事发之时,若非臣女接住了贤妃娘娘,只怕她伤得要比宛容华还重呢,太后不信,可以看我身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跌的,我的肩膀都出血了,我……”

“闭嘴。”

虽是呵斥,但裴臻面对戚珞的神态已经和悦了不少:“母后,此事怕不是有人借贤妃之手谋害皇嗣,行一石二鸟之计,还是当仔细调查,免得这包藏祸心之人再度动手。”

没能拉宴宴下水,太后有些不甘,却见裴臻已然伸手扶着宴宴起身:“爱妃受委屈了,朕定会仔细调查,将这图谋不轨之人找出来。”

看着裴臻体贴的笑意,宴宴毛骨悚然,却还是抽泣着,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下:“谢陛下……”

“母后觉得呢?”裴臻微笑着道。

冯太后的指甲几乎折断,但毕竟是在宫里淬炼了大半辈子的人,她和颜悦色道:“皇帝说的不错,是该好好调查一番。”

化险为夷,戚珞松了口气,朝宴宴眨了眨眼睛。

宴宴黯然的双眼转瞬亮了几分,却又止不住滚下几滴泪。

正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陛下,大事不好!”

“又怎么了?”裴臻有些不耐烦起来。

只见来者是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陛下,突发暴雨,山体坍塌,有不少人被困山中!”

戚珞霎时大惊失色:“我五妹妹还在山里呢!”

裴臻眉头一皱,神色不明:“传令下去,命冯旭带三百人进山寻人。”

……

内室。

听着裴臻离开的声音,宁婉娴有些恍惚,愣愣靠在床上,腰下还垫了个金丝软枕。

伺候她的宫女喜上眉梢:“娘娘这回可是扬眉吐气了,往后啊,看谁还敢轻视咱们。”

“闭嘴,吵死了!”宁婉娴呵斥道。

宫女只当宁婉娴是受胎儿影响,脾气也大了些,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惶惶不安。

窗外的雨声扰得人心烦意乱,她的手将锦被抓了又放,直到被勾出绵长的丝,缠在她修长的手指上。

一个月的身孕……她想到了那个夜晚,随即又飞快否定:不会的,不会那么巧,怎么可能一次就有了……

看着宁婉娴失神的模样,宫女小心翼翼道:“……其实娘娘不必忧心,这次虽未能除掉贤妃,但您如今怀有皇嗣,在这点上,是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宁婉娴回过神来,恨恨冷笑一声:“本来是打算让贤妃坠马的,都是戚珞那个贱人横生枝节,否则以她的身子骨,不死也得残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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