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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你呢?”

“什么?”

戚玦认真道:“长姐能从这门亲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戚玉瑄摩挲着的手指一紧,转而翩然一笑:“自然,盛京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这不就是我一直所求的吗?我若是连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事都做不好,那岂不是也太无用了些?”

戚玦沉默,她理解不了戚玉瑄的想法,却也知道人各有志,她也不好再劝什么,只点了点头,道:“长姐心中有思量就好。同一屋檐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长姐有什么我帮得上的,还望不吝相告。”

见戚玦说得真诚,戚玉瑄避开了她的视线:“会的,他日即便我嫁做人妇,也一定会尽力帮扶戚家,替妹妹分担一二。”

“长姐。”戚玦想了想,道:“但毕竟此事事关长姐终身,便是寻常百姓嫁娶,也会私下打听对方家门,我想着,咱们在母亲应下婚约之前,先调查一番曲家再做决定,长姐觉得可行?”

“这是自然。”戚玉瑄没有反对:“劳烦你。”

戚玦想说的话也说罢了,她起身略一欠:“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戚玉瑄起身相送。

戚玦却忽而想起了什么,道:“今日眉郡寄来的家书,长姐可有什么回信?若是有,我也好让小塘一起寄了去。”

只见戚玉瑄眸色徘徊,迅速否认道:“没有。”

戚玦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便也离开了。

季韶锦的书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好过问,终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不好插手过多。

然而,戚玦一离开,戚玉瑄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边,从床的最内侧翻出一个匣子,匣子里的首饰和粉膏盒下,压着一封信。

戚玉瑄拿着信走到烛台前,想将信燃了,但火苗刚碰到信纸,她又缩回手来慌乱吹灭,她展开信读了又读,终究下不去手。

她懊恼着坐在床沿,讷讷道:“戚玉瑄,你到底想要什么?”

……

还没等戚玦联系玄狐去调查曲家,次日,另一个不太妙的消息就先传来了:耿丹曦复宠了。

当天,戚玦就收到了宴宴的书信,和一封邀她进宫的帖子。

信是李子桀送过来的,李子桀受任殿中监后,她和宴宴的联络变得方便了许多。

午后,戚玦就拿着帖子进了宫。

戚玦刚走进嘉和宫,宴宴便遣退了侍奉的宫人。

“娘娘这般,可是因为耿丹曦复宠一事?”戚玦开门见山道。

宴宴一双美目蹙着:“县主,我不明白她的命怎就这么硬!”

耿丹曦这次的复宠的确是让人猝不及防,几乎毫无预兆。

冷静片刻,宴宴支着脑袋,愁云惨淡道:“你可知晓此事原委?”

戚玦颔首:“自然,耿美人听闻玉台书院修葺,当即拿出自己的全部家当,要为玉台书院的那棵千年古银杏修筑汉白玉阑干,说是她年少时与当今陛下生情于此树下,不忍修葺时损伤此树,故而为之,而这一番陈情,又恰好被亲自前来巡阅的陛下撞了个正着,陛下念及她年少情深,不忍苛责冷落,当晚就留宿了锦绣宫——这件事都传开了。”

可戚玦明明记得,耿丹曦第一次和裴臻说上话,就是她的风筝挂了树,让裴臻帮她取那次,只不过后来裴臻见了姚舒然,便撇了她乐颠颠寻姚舒然去了。

还生情于此树下……裴臻倒是知道怎么把一颗心掰成几瓣使。

“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宴宴的声音降低了些,认真看着戚玦:“县主,锦绣宫有本宫安排的人,这些日子耿丹曦门庭冷落,但就在这个月,有一个人造访了锦绣宫。”

戚玦眉头一皱:“何人?”

“曲夫人。”

“兵部侍郎曲家?”戚玦有些意料之外。

“正是,曲夫人身有诰命,她趁着太后传召入宫的机会,她和耿丹曦在太液池悄悄会过面。”宴宴道。

戚玦想了个遍,一时还真想不到曲家和耿丹曦能有什么渊源。

她冷哼一声:“只怕上书要修葺玉台书院的那些人也是提前串通好的,万全准备,只为了等耿丹曦复宠。”

“为了她?她如何值得这般大费心力?”

“如何不值得?”戚玦道:“她若是复宠,便是在陛下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还是一个无亲无故,无权无势,无枝可依的眼线。娘娘,现下让人担忧的不是耿丹曦复宠,而是究竟是谁想让她复宠,想来一个曲家还是没这一呼百应的本事,只怕曲家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

与戚玦对视着,宴宴有些无措:“上次狩猎一事,我已经看清了自己在陛下心里不过就是一个玩意儿,单凭宠爱,我只怕不能长久和耿丹曦匹敌,且陛下又甄选了几个世家女,就在下个月进宫……县主,现在该如何是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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