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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害哀家的真真和孙儿,哀家断不会容忍这种人继续苟存于世。”

看了眼顾如意的尸体,她嫌恶地掩了掩口鼻:“可有头绪了?”

闻言,顾夫人忙不迭道:“回禀太后,臣妇的女儿临死前就是跟着平南县主离开青鸾殿的!”

“有何证据?”太后问道。

顾夫人答:“臣妇家中的侍女苁蓉亲眼所见。”

太后目光如剑扎在戚玦身上,却见戚玦不疾不徐,只躬身一礼:“禀太后,臣女今晚并未见过顾姑娘,且苁蓉只是看见顾姑娘跟随我离开青鸾殿,偌大皇宫内苑,顾姑娘去了何处都有可能,并无证据证明臣女曾和顾姑娘碰上。”

“陛下,太后。”耿丹曦忽而出声:“宫中那么多人,难不成就没人在二位姑娘离开青鸾殿后,见过她们的行踪吗?”

太后斜睨她一眼,虽说她并不喜耿丹曦,但这句话却有理,她想了想,道:“吩咐下去,凡宫中之人,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朝臣官眷,但凡有顾如意和戚玦的行踪线索,上报有赏,隐瞒重惩。”

“是!”身边的女官领命离开。

戚玦的视线悄悄瞥着周遭,人群里,裴熠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消失了。

她幽幽看了眼耿丹曦。

耿丹曦是个什么玩意儿?她才不会在这时候说无意义的话。

果不其然,太后的女官不多时就带了个太监前来。

“太后,这有个内侍说,他曾见过县主和顾姑娘。”

“说。”裴臻严肃道:“若真属实,重重有赏,如若有半句谎话,即刻赐死。”

那小太监唯唯诺诺跪下,眼观鼻鼻观心道:“回禀陛下,回禀太后,奴才是掖庭当差的叶启威,早些时候曾亲眼看见平南县主进了太液池畔的水榭,而顾姑娘紧随其后,奴才想着,水榭那处素日无人,阑干又矮,恐二位遭遇不测,便等了一会儿,谁知道最后只有平南县主原路返回,而顾姑娘不知所踪,奴才便上去问了县主,谁知县主语焉不详,一会儿说没见过顾姑娘,一会儿又说她从另一处走了,奴才再问,却挨了骂,便不敢再说了。”

此言一出,太后顿时勃然大怒,她的手重重一拍:“拿下!”

几个内侍依令,将戚玦按着跪下。

膝盖重重砸在太液池畔的砖石路上,她咬着牙没叫出声。

“我就知道是你所为!小贱人,你便是死了也赔不起我女儿的命!”顾夫人恶毒地咒骂着,一转脸,她又指着顾新眉咄咄而骂:“顾新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只怕就是你对顾家妒恨入骨,才指使了这贱人害我的如意,是不是!”

短暂的怔愣后,顾新眉跪下,道:“陛下,太后,臣妇全然不知此事,亡夫为国捐躯,更从未教过儿女为非作歹!”

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了?戚玦侧首看着她,虽从未对顾新眉抱过期待,但还是不免心头一寒。

不料,顾新眉身边,戚玉瑄竟直挺挺地跪了下来:“陛下,父亲戎马一生,从来教导我们当行得正站得直,五妹妹一直将父亲的教导牢记于心,绝不可能害人性命,而今证据未明,一切尚无定论,望陛下和太后严查此案,以还五妹妹清白!”

有戚玉瑄打样,戚家姐妹众人,除戚瑶外,纷纷下跪请求细查此事。

在顾新眉惊愕的目光中,戚玉珩穿着那身笨拙的侯爵礼服,道:“陛下,臣……臣愿以爵位作保,若是这件事真的是我姐姐,我便革去忠勇侯之位!”

“戚玉珩!”

若非天子面前,顾新眉就要冲上去一巴掌狠狠打醒他。

戚玉珩却只是耸着眉毛,颇为委屈地看了他娘一眼,又十分不服地移开了。

看着洋洋洒洒跪了一地的戚家人,戚瑶终是冷哼一声,默默跪在了最后,撇开脑袋,缄默不语。

戚玦看着,喉间一动,只觉酸涩难耐。

以这样别扭的姿势,戚玦平复了心绪,她忙道:“陛下,太后!臣女乃宫外之人,是不能带利器进宫的!”

闻言,裴臻一愣,他抬手道:“先放开。”

押着她的人终于松手,戚玦这才得以跪正,她躬身一拜,道:“陛下,顾如意面上的伤痕利落,并非用寻常石片瓦砾所能做到,而今日所有宾客进宫前,都是搜过身的,臣女怎可能带利器入宫?便是身上的金器首饰,簪头也一并是挑了圆钝的才敢佩戴进宫,臣女怎可能是杀害顾姑娘的人?”

耿丹曦看着,眼里不动声色带着几分寒芒,却仍旧满目忧色:“陛下,县主所言极是,可……县主虽不能带利器进宫,这宫里却是有许多地方能找到利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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