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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戚玦额上细汗密布,裴臻终于满意地笑了:“戚玦,你勾结后宫,你瞒而不报,还想借朕的手铲除异己,不止是曲家,只怕耿丹曦也在你的算计之列吧?把朕当成傻子般戏耍,有意思吗?这么大一盘棋,你总有把控不住的地方……为了明月符,朕的确可以不杀你,但却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戚玦咬着下唇,眼睫细细颤抖,忽而,她叩首跪拜:“陛下恕罪……”
“你也知道自己有罪?”裴臻将那名册甩着,砸到戚玦匍匐的背脊上:“曲家和耿丹曦勾结齐国,你明知而不上报,是信不过朕,还是把朕也当成一个需要除掉的,谋夺明月符的敌人!?”
“臣女不敢!”
“你不敢?”裴臻被气笑了:“你有什么不敢!”
“臣女大费周章,也是为了不让明月符落入旁人之手!臣女对陛下忠心耿耿,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和戚家!”
“这里就你我二人,这话骗骗旁人也就罢了,少在这给朕起什么高调子。”
戚玦的背脊僵直,俯身在地,片刻后,她才缓缓起身:“若得陛下饶恕,臣女愿为陛下所用,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唯愿陛下在事成之后,莫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终于肯老实了?”裴臻轻哼一声:“要如何处置裴熠,你可有点子?”
“我会说服他的。”戚玦道。
裴臻却犹疑道:“他可是靖王的儿子,你应该知道,朕很提防靖王。”
“是,可裴熠比陛下更恨靖王,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陛下能让他报仇雪恨,他会乐意的,更何况,靖王近身的人能为陛下所用,岂不妙哉?”
戚玦表现得无比恳切,让裴臻有种驯服野兽般的愉悦。
忽而,裴臻眉头一挑:“李珠灵是靖王杀的?”
戚玦心底轰然一震……
她本以为狩猎雨夜坠崖,是裴臻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裴熠替他除掉靖王。
既如此,裴臻应当是知道李珠灵死因的。
怎么?他不知道?
所以……那次坠崖,主使是谁?!
突如其来的失控感让戚玦心神大乱……究竟是谁?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吓傻了?”
片刻的失神引得裴臻质问。
戚玦凝神,道:“靖王先妃,确为靖王所杀,靖王和先妃感情生疏,人尽皆知,彼时李家失势,靖王大约觉得李家不能助力于他,便打算除掉先妃。”
而今话已说至此处,她没机会悬崖勒马了,唯有放手一搏。
裴臻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说说你们的打算。”
戚玦咽了咽,道:“臣女和裴熠愿替陛下除掉靖王,但有一个请求,还望陛下开恩。”
“说。”
“臣女只求一个恩典,事成之后,无论是裴熠还是靖王妃和小郡主,都不得受牵连,封赏照旧,荣宠照旧。”
裴臻轻哼一声:“你们倒有情有义。”
戚玦叩首:“顾家势单力薄,郡主年幼,更是陛下血亲,臣女但求陛下开恩。”
默了默,裴臻道:“准奏。”
“多谢陛下。”
“别着急谢恩。”裴臻居高临下看着她,阴晴不定:“你们若是敢有什么不老实的心思,无论是靖王府还是戚家,朕都不介意一网打尽,懂吗?”
戚玦复拜:“是。”
……
召见戚玦后不久,裴臻又召见了裴熠。
刚出宫,裴熠就约了她和李子桀在酒楼见面。
“陛下找你说了什么?”李子桀开门见山道。
“和阿玦差不多,想来是不大信任我们,想要对一对我们的供词。”裴熠悠悠一笑:“不过幸好,要在裴臻面前说的话,我们都预演过多遍,倒也将他骗过去了。”
戚玦舒了口气:“裴臻多半想不到,青苏霜是我们故意留下的破绽,就连贤妃所谓的供词,也都是提前编好的。”
李子桀眉头一挑:“陛下多疑,表弟若是主动投诚,他还未必会放心,但若是这般故意留下马脚让他抓,那就不一样了,他反倒会觉得是自己洞若观火,凭本事收服人心。”
戚玦端起茶盏,不紧不慢抿了口:“绕了这么一大圈,其实不止是为了除掉曲家和耿丹曦,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裴臻主动将我们收入麾下。”
“不止如此。”裴熠道:“抄了曲家后,曲家长子的城门都尉之职也被革了,官位空悬,皇上便让我接管城门司,圣旨这几日就能下来了。”
戚玦霎时一惊:“城门司领禁军,和内卫御林军一样,是盛京最至关重要的守卫,你说什么了能让裴臻这般信得过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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