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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看向宴宴:“贤妃,禁足嘉和宫,等待调查,非诏不得出。”
宴宴忍着泪:“是……”
杨氏被拖走了,宴宴也回了宫,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戚玦的存在就变得有些扎眼。
裴臻冷声:“平南县主,朕特许你现在滚出宫去,记住,管好你的嘴。”
宫中到处都是御林军,此刻留下来只怕没什么用,戚玦垂首:“臣女遵旨。”
……
出宫的时候,绿尘担心不已:“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
戚玦却只是恍惚着摇摇头:“别问了,先回去吧。”
坐在马车里,戚玦翻看着方汲的籍册,上头写她也是盛京人士,住处就在京中,家中有个任九品文职的兄长。
到戚宅的时候,戚玦把籍册交给绿尘:“去方汲家里问问,她在九月十二那天,有没有回过家,又在家中待了几时。”
“是。”绿尘接过,又招呼了几个人同行。
回到阁楼,戚玦飞快整理着脑中纷乱的思绪。
太后之死,贵妃早产,这两件事情都和冯家有关,且环环相扣。
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冯家卸任盛京及周边兵权之前,冯弋父子或许还能借此理由谋反。
可如今冯家已经失去了对盛京的控制,即便得知消息,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难道说,这件事的目标其实是宴宴?
和之前的几次构陷一样,想要从宴宴手中夺取后宫权力?
可耿丹曦和宁婉娴早就死了。
那么是谁呢?
月盈?
戚玦愈发心惊肉跳。
她已经确定方汲之死和月盈有关,那么这两件事,月盈又参与了多少?目的又是什么?
只是想要一箭三雕除掉宴宴、太后、冯真真,以篡夺六宫大权,还是说,另有别的什么目的?
难道说,她和月盈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可这已经是她前世仅有的亲人了,要她像算计耿丹曦和宁婉娴那样不留情面,她真的做不到……
见戚玦失神而焦灼地沉思着,琉翠和小塘都小心翼翼地不敢上前打扰,直到绿尘回来。
“姑娘!”她气喘吁吁。
见她回来,戚玦忙问:“如何了?”
绿尘摇头:“方家人说,方汲已经三年不曾回过家了,而且,方汲的父亲已死多年。”
“省亲果然只是她的借口。”戚玦冷哼一声。
沉思片刻,她将那只狐首哨子吹响,很快,门外传来藏锋的敲门声。
绿尘开门将人放了进来。
戚玦道:“藏锋,去找你们主子,帮我找一个人的行踪……不对,是两个人,查查他们九月十二前后,是否曾经出现在崇贤坊。”
崇贤坊,耿府所在之处。
如果方汲是月盈杀的,那她就有理由怀疑阿冬是不是也在月盈手里,以及方汲出宫去见的人是不是月盈,还有,月盈进宫和方汲又有什么关系。
藏锋道:“请问县主要打听的是什么人?”
“尚书内省已故尚服方汲,还有,戚家京郊别庄的仆役阿冬,估摸着十四岁,我有画像。”
戚玦说着,便翻出了阿冬的画像,此画是为了寻找阿冬时,裴熠根据她的描述所画的,和阿冬的模样八九不离十。
藏锋得令,便出发去找颜汝良了。
……
此一去便是足足三日。
而期间,宴宴也没有新的消息。
杨贵人突然发疯,定然是有人指使的,最大的嫌疑仍是耿月盈。
她想去找本案的主审李子桀,可偏偏李子桀连日不在府上,她想进宫求见,但近日宫中严防死守,她递进去求见裴臻的帖子,也如石沉大海。
焦头烂额之际,藏锋终于带着消息回来了。
“县主,你说的这位仆役,九月十五白天的确曾在崇贤坊出现过。”
那便是方汲死的那天的白天。
终于有了一丝线索,戚玦心中宽慰了不少:“就他自己一人吗?可有人胁迫他?”
“并无,他是独自去的,在那片街徘徊了一阵,才往深巷中去的,只不过看着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我们的人便没有跟随,他接下来去了什么地方,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藏锋又道:“我们在崇贤坊的线人,从来没有见过方汲。”
“没见过?”
这么说,阿冬去的地方,和方汲不是同一处。
“继续查。”戚玦道:“我要方汲在九月十二那天的全部行踪。”
“是。”藏锋拱手,又顿了顿:“那个,县主……”
“怎么了?”
“我们主子说,这一单的账……”
“哦。”戚玦无语,但还是翻找着银票:“都这么多回了,颜汝良还怕我赖账不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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