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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匆匆起身:“待这些药用完了我会再来,回去后也会接着去寻其他姑娘的下落,此地不宜久留,哪怕是为了将军,也请姑娘千万珍重!”
又看了眼周遭,他才转身离去。
“……”
木讷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戚玦把左手挪近,叼着拔了瓶塞,将那瓶药粉倒进嘴里。
心里想的却是:裴熠,再等一下,我晚点死,把人都给你凑齐了再去见你……
……
越州,越王宫。
除夕夜,越州城中的百姓已然放起烟火,裴熠黯然收回视线,越王宫中,并无半分温馨热闹。
“要想说服潢州兵马司,只怕很难。”
裴熠面色有些冷冽,他身上的伤虽重新上了药,但心中的恨意却半分不减,竭尽全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他脑子逐渐清晰:“当初裴子晖的死疑点重重,若无潢州兵马司配合李子桀,只怕他很难将真正的死因瞒下来,所以潢州多半是李子桀的人,既如此,包括眉郡,便都不可劝降。”
“你的意思是?”裴澈眉目微沉:“北上?”
“是。”裴熠道:“北上是闵州,待劝降闵州后,再往北三州,便是肃州,那里是西北军的驻地。”
大梁四支精兵的其中之一,虽已式微,但仍不可小觑。因为犬戎衰弱,这支精兵几乎是被遗忘在了大梁西北角的肃州。
“我想的是,裴子晖和李家既然都能因为曾经领过宁州军,而在多年以后与之勾结,那么曾经被阴宣侯亲自率领多年的西北军中,是否也有对老侯爷心怀旧情的部下?”
隔着白纱,裴澈若有所思:“裴臻登基后,为了稳住西北军,并未赶尽杀绝,而是处以怀柔之策,凡是愿意认他这个新君的,皆保其性命,留任旧职,所以……应当是有的。”
说罢,裴澈闷闷地咳嗽起来,侍者捧了药提醒道:“殿下到服药的时辰了。”
他不疾不徐,捧碗一饮而尽:“我这身子是好不了了,不知郡王的伤可好些了?”
裴熠正想着,若是当初师父在侧,或许还能似阿玦那般给裴澈解毒,也不至于如今病根深种,霎是可惜。
“劳殿下忧心,并无大碍。”他应答道:“去战场上杀一回的力气还是有的。”
“哦?”裴澈有些讶异:“你想亲自上阵?”
戚玉珩却急不可耐打断道:“五姐夫,你还是先歇着吧,我身体好得很,让我打!”
裴熠嘴角朝下,他对戚玉珩并无半分不虞,只是他心中实在郁郁,连带着语气也是淡的:“既要以名声招纳,便是得亲去,方能有几分威慑,岂能躲在帐中让你去卖命?”
戚玉珩黯然,也知晓裴熠心里装着事,应是万分焦灼难当,却还是不免担心:“五姐夫,你别逞强……”
裴熠神情凝涩,默默须臾后,他道:“玉珩,你接着守在城中吧,我出城探查的时候悄悄进过关津,还得知了一件事。”
“什么?”
“姜浩要来了,关津军已然接到了这个消息。”
第210章 闵州
历时七日,裴熠的兵马到了闵州城下。
这一次他带了三万人马。
有了对付冯家的经验,他这次领兵比上回要熟练许多。
他着重甲,骑战马,披红帔,持朴刀,立于众兵之前。
他笑与不笑的时候差别很大,不笑时总带着些许冰冷得距离感,而逐渐沉敛的眉目,让他除了少年英气外,又平添了几分凛凛不可犯的肃杀。
开城门前来迎战的是闵州兵马司指挥使刘浊,对方瞧着不过三十来岁,横刀立马,器宇不凡。
他高居马上,昂首道:“端郡王造访,下官理当相迎,但郡王陈兵于此,可是有反叛之意?若当如此,下官还劝殿下三思,莫要因此自断性命!”
裴熠却道:“本王性命于江山社稷天下万民而言轻于鸿毛,多谢将军挂怀。本王素闻将军美名,听闻刘浊将军乃忠勇之士,如今奸人窃国,江山危在旦夕,还望将军莫要阻我。”
那刘浊闻言,语气霎时变得生硬起来:“我刘浊虽一介武夫,但自幼读得圣贤书,知晓忠君效国的道理,而今国君在盛京,末将忠的自是即位的新君,效的自是我大梁国,旁人如何作想与我无关,我只知,勾结越州叛军乃是犯上作乱,无论今日来者是谁,既生反心,我闵州将士自当将其碎尸万段!端郡王若想游说,就大可不必了,但若想起兵,那我等便恭候此处!”
而裴熠早就料到刘浊不会轻易屈从,他早听闻此人骁勇善战又刚直不阿,若能收归己用自是最好,否则实在可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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