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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却有些失神,她摇摇头:“你回席上去吧,我没事,只躺一会儿就好。”

说罢,也不等裴熠回答,便对侍女道:“劳驾带我去歇息,也请转告越王殿下,平南身子不适,辜负殿下此番招待。”

“阿玦……”

裴熠还想叫住她,可戚玦却像是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一般,没再看他,只跟着侍女去了越王宫后院。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为何不过这么片刻,阿玦就似失了魂一般?

……

几人的院子都被安排在了越王宫的后院,回到自己屋中时,小塘和绿尘正在收拾细软。

“姑娘,你怎么了?”连小塘都察觉到了戚玦的不对劲之处,连忙扶着戚玦的手,让她坐在刚铺好的床上。

“突然这般失魂落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戚玦看了眼绿尘,也没心情去纠正她的胡乱用词,只摇头:“什么事也没有。”

正此时,一阵轻缓的叩门声响起,绿尘去瞧了瞧,没过多久便回来了。

“姑娘,端郡王说你在席上都没吃什么,特准备了些吃食送来呢。”绿尘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股不怀好意的调笑。

戚玦却是蓦地心底一虚……她脱口而出:“别让他进来!”

“啊?”绿尘的笑僵在脸上。

“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不想吃东西,让他回去吧。”

绿尘仍是不解:“我不明白……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你为何闭门不见?”

见绿尘追问不休,可戚玦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差遣小塘道:“你去回了他吧。”

“……姑娘?”

“去吧。”

戚玦又催促了一次,小塘才总算去了。

小塘回来的时候,人恹恹的,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姑娘,殿下说他不进来,但这些饭菜还请姑娘用些,还有……他似乎很难过。”

绿尘长长地喔了声:“受情伤了。”

戚玦没心思接她的茬,她也郁闷得很。

今日与裴澈的那番交谈,让她意识到了一些事……一些迫在眉睫又避无可避的事。

……

按理说,她身体虚弱,又经车马劳顿,应是十分疲累的,到越州的第一晚,她早早躺下了,可却根本难以入眠。

戚玦仰面躺在床上,盯着自己腕上的绞丝镯出神,裴澈的话在却在脑子里一遍遍回荡着。

忽地,她坐起身,飞快给自己套好了衣裳。

镜子前,戚玦只随手把自己的头发一绾。

不知不觉,镜中的她,眉眼已有几分像耿月夕的模样了,透着股锋芒毕露的韧劲儿。

她不禁伸手轻抚着镜中的自己,而后,推门而出。

这个时辰,小塘和绿尘都还没睡,她她正在院中,手里还捧着摞刚熨烫好的衣物。

见戚玦脚步匆匆,她忙问:“……姑娘,你大晚上的的是要去哪?”

戚玦不答,只推了院门就要出去,临行前,回首对小塘道:“我出去一会儿,不许跟上来。”

“姑娘?你今日太不对劲了,究竟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寻端郡王前来!”

小塘捧着衣物,追也不是,丢也不是,眼见戚玦跑远了,只能慌张求助:“绿尘……绿尘!要出事了!”

第227章 坟冢

越王宫毕竟不是真正的宫廷,没有下钥时辰,再加上此刻并不算晚,估摸着也才到亥时一刻。

戚玦很顺利出了越王宫,她脚步匆忙,绕到了越王宫后。

越王宫北面,有一座无名小山。

今天,裴澈告诉过她,这座山被他改成了一处园寝。

虽说月黑风高,但她半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心似被什么扯着,难受得厉害。

顺着山坡一路往上,她走得气喘不止。

如今这身子,还真是不顶用啊……

她暗自恼着,却也庆幸,自己这次难得地没有迷路,她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石碑前,戚玦只觉一瞬间便似被抽了力气一般,双腿骤然虚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五年了……五年,她终于站在了至亲的坟前,也终于得以行这一场迟来的孝礼。

她伏着身子,额头枕在臂弯间,将自己的脑袋抱住,身子弓着蜷缩起来。

她的呼吸很乱,不知是累得气喘还是哽咽,急促的声音似哭非哭,紊乱而干哑地在喉间呜鸣。

“娘……”

只这一声,她自己便克制不住了,泪如决堤般汹涌着,这一世似积攒多年的眼泪皆在此刻释放。

“……娘!”她又唤了声。

今天裴澈告诉她,崇阳二十一年战乱中,那些包括楚家人在内的死去的人,就埋葬在这座山上,此园寝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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