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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他欣喜若狂般,低低地笑出声来,眼底的腥红更深了几分:“很快了,珑儿!等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这样不好吗?咱们就这样好好的在一起一辈子不好吗?!”
戚珑的双目依旧空洞,她低声呢喃:“李子桀……我这辈子如果从来不认识你,该多好?”
李子桀闻言,手指只是在她脸颊上极尽温柔地摩挲着:“可珑儿,咱们这辈子注定要生同衾死同椁,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不管怎样,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李子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动作都让她恐惧得发抖,戚珑瑟缩着身子,苍白的脸上,眼泪止不住流。
正此时,一个丫鬟闯了进来:“殿……殿下!有军务来报。”
闻言,李子桀倏而正色,所有疯狂的情绪都被他敛于眉目间。
“传。”他冷声。
起身后,他最后望了一眼戚珑,便将床帐拉上,兀自走到外厅。
一个将领打扮的男子进了门:“殿下,端郡王已然陈兵城外,怕是今夜就要攻城。”
李子桀负手,冷笑一声:“来了就好,只怕他不来。”
说罢,又道:“去军营,把地牢里的人带上。”
偏此时,又一个兵士匆匆而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李子桀面前:“殿下!大事不好!”
李子桀蹙眉:“说!”
“守地牢的人死了!人……人丢了!”
李子桀一愣,他的表情分明没有丝毫变化,但只一个眨眼间,他眼中就似蓄满了杀气,细不可查微微向下的嘴角,生硬而阴戾。
他抬步向屋外走去,两个人也连忙跟上。
直到到了庭院中,到了戚珑看不到的位置,漫天缓缓落下的雪,在他发上结霜。
他一脚踢在那兵士身上,所有怒气不受控制地爆发,他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血丝:“废物!”
兵士的脸撞在地上,磕了一嘴血,他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本想过去换班,不曾想却看见一地尸体,那女子却一无所踪,想必……想必是趁着走水逃走的!”
“走水?”李子桀赤红的双目顿了顿。
兵士连忙道:“是!走水之时府中混乱,想必就是那时候逃走的!那会儿是晚饭时分,地牢里还有未动过的饭菜!”
李子桀微眯了眯眼,乌青的眼圈都在颤抖:“可本王从未吩咐过任何人给她送晚饭。”
说到这里,那兵士似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殿下!曾有人瞧见……珑夫人身边的人曾来送过饭,大家都以为,是殿下的意思,所以并未阻拦……”
“不可能!”李子桀飞快否定。
嘴上如此,可恍然间,他还是回首,望着那暖光昏昏的窗,他满眼的不可思议中,杂糅了浓浓的失落和绝望。
……
宁州城外的军营。
戚玦跟着队往军营去的兵士来到此处。
她的脸用泥抹得黢黑,加上光线和头盔的遮掩,除了清瘦了些,一时倒也瞧不出是个女子。
此时,军营中已忙碌非常,听着他们的谈话,戚玦知道,裴熠的兵马此时已在城外,今夜就是攻城之时。
她的手心已经溢出一片潮湿的虚汗。
如果这个时候不能提醒裴熠,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自投罗网……不行……绝对不行!
正思索间,一个酒坛子被塞到她怀里,一个显然没认出她的兵士道:“马上要开始打了,喝点暖暖身子,别喝光了,一人喝几口,喝好了传下去。”
看着叮咚摇晃着的酒坛,戚玦心头一跳……或许有一个法子,一个只有她和裴熠知道的法子。
裴熠看到,一定会明白宁州内有蹊跷!
……
大梁阵营。
裴熠独坐战马之上,身披重甲,持长戟,夜风呼号,卷着薄雪,吹得帔风猎猎作响。
战场之上,战鼓连天,遥望着宁州城星星点点昏暗的光,他的心底却不知为何泛着不安。
几日前力挫李子桀后,他估摸着越州城中的兵马不过一万。
出于谨慎,在原定的攻城之日,他再次命人探查,虽因此耽误了几天,但也确保了宁州的确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是时候一举拿下了。
战鼓连天,六军整装,蓄势待发。
正当他准备下令进军时,忽地……越州的方向闪过一丝火光。
旋即,一阵巨响震天,那火光迅速扩散,以天崩地裂之势,化为成片的大火。
那是……
周遭,战鼓停了下来,原本斗志昂扬的兵士们也愣住了,纷纷观望起来,议论不止。
“那是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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