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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金娆正巧穿过复道,远远地便瞧见了墨阙怀中裹着男子外袍的分明是位女子!
金娆心情复杂:刚与她交欢,转身便又重新找了一位,这魔君果真风流成性。
正巧有位婢女从那所宫殿中走出,金娆拦下盘问道:“方才魔君怀中抱的是谁?”
婢女垂着头,恭敬回话:“婢子不知,或许是魔君救下来的女子。”
金娆心惊:“救?你是说她受伤了?她怎么受的伤?可是被魔君所伤?”
婢女连连摇头:“婢子皆不知。”
金娆泄气,白了这婢女一眼,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婢女恭敬一拜,便退了下去。
金娆望着面前的宫殿,眸光定定,瞧不出情绪,抬步便要走上前去。
怎奈从里面传来一声冷冷的吩咐:“都下去,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否则,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是!”
殿门外快速退出一众婢女。
金娆脚步蹲在原地,目光惊愕地透过窗纱,望眼欲穿。
恰巧掀裙路过,见金娆此般模样,冷嘲热讽道:“我听说魔君在外头捡了个受伤的女子回来,亲自照料,悉心呵护,旁人不得染指半分?妹妹不懂,一直以为姐姐才是魔君的心头宝......”
见金娆脸色发白,掀裙更加得意:“谁承想,如今魔君还不是一样的不喜欢姐姐,转头喜欢上别人了?我知姐姐生得妖娆魅惑,魔君何等人也?不过是一时贪图姐姐的身子罢了......”
“啪——”
掀裙得意洋洋,却更使得金娆怒火中烧,她抬手,狠狠抽了掀裙一巴掌,冷冷道:“我过得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掀裙恨恨捂住脸颊,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金娆透过纱窗,望见寝床上此起彼伏的身影,恨得牙痒痒!
魔君,只能是她的!
金娆冷冷瞥了一眼掀裙:“走着瞧!”
冷哼过后,金娆才愤愤离开此处。
不久,掀裙也不甘心地退下,心底对金娆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墨阙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自顾自用热水打湿锦帕,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为若然擦拭血渍,触手温凉之意,使他微微惊愕。
又从妆奁中拿出玉梳为其整理头发,动作细腻轻柔,丝毫不与平日张狂肆意相同。
待做好这一切,眼前俨然出现一张绝世动人的容颜来,只是她双眸紧闭,略减了那分灵气,却平添出几分恬静。
墨阙眸光一沉,将欲退却若然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他捏住衣角的手指停顿好久,终于出声:“雾蝉!”
一个婢女应声出现在原地,恭敬叩拜:“魔君。”
墨阙沉声命令:“你来,给她擦好身子,再换套干净的衣裙!”
雾蝉闻言,眸光闪了闪,恭敬道:“遵命!”
墨阙深深看了眼寝床上昏睡的若然,下一瞬,便转身离去。
雾蝉起身,靠近寝床,见这女子生得妍姿艳质,肌肤雪白,眉眼精致,沉睡之时,安然娴静。
雾蝉心底不小地惊艳了一番:或许她是魔君新物色的“猎物”吧?
等雾蝉出来之时,见墨阙静静驻足在殿门口,恭敬道:“魔君,雾蝉已为那姑娘穿好衣装。”
墨阙回眸,见雾蝉神色微妙,淡淡道:“有什么话便直说。”
雾蝉垂首,恭敬道:“婢子给姑娘擦身子时,发现姑娘衣服上虽染有血污,可浑身并没无伤痕,雾蝉想问......魔君可有受伤?”
墨阙闻言,神色一怔:并无伤痕?
亲眼所见她遭受数道雷劫,分明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怎会毫无伤痕?
墨阙不动神色敛下心神,反问:“你觉得本君可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雾蝉摇头,恭敬道:“是雾蝉多嘴了,此事,雾蝉定会烂在肚子里。”
墨阙淡淡开口:“下去吧。”
雾蝉离开之后,墨阙推开殿门,直直迈步跨了进去。
寝床之上,若然盖着锦被,安然沉睡,苍白的双颊渐渐红润,确实不似受伤的模样。
墨阙轻呵一声,道:“本君观你这丫头,确实是有些能耐的,不到万岁便能位列上神,想必修为不浅,且气运尤佳。”
若然睫毛轻颤,似乎听见了墨阙所言。
墨阙心神一动,望着眼前沉睡的绝美之人,不由地抬手,摸了摸若然额间,那里曾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花儿,而如今却已消失不见。
触手细腻柔软,温温凉凉。
若然紧闭双眸,轻轻颤抖,耳畔不知是谁,喊出一声撕心裂肺。
“芷蕊——”
若然在梦中睁眼,满目疮痍,血流成河,四周一片死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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